么好担心的。”
顾倾城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萧凤梧便换了便装,带着梁立儒和户部官员,去微服私访。因为事先并没有提前通知这些官员,也没有给户部官员给其他人通气的机会,所以这一次的微服出访没有惊动任何人。
先不说萧凤梧的微服私访,顾倾城送走了萧凤梧之后,便翻开了字帖,见了谢大娘子之后也兴起了写字的兴趣。
文竹在一旁伺候着磨墨,一边轻声道:“谢大娘子在流香水榭一直安安稳稳住着,从来不说自己有何求。”
谢大娘子进宫并不是像顾倾城说的那样是她请来的,而是谢大娘子通过各种渠道在顾倾城面前漏了口风,顾倾城思及她的名声才派人接进宫中,极为礼遇。
“不说也可推想,”顾倾城淡淡一笑,“必是受了谢家所托而来。山阳公以前曾经是文坛泰斗,在士林之中几乎是一呼百诺,可是随着梁王妃当年病故,谢家与朝廷之间的联系便薄弱了很多,山阳公一脉以清流自诩,不屑于拉帮结派,水至清则无鱼,自然难以为人所容。
“尤其梁王巫蛊案发之后,作为妻族,谢家多多少少是会受到影响的。
“再有,随着梁子诚的崛起,谢家的声望大不如前,反倒是梁子诚因为著书立说、开办义学、追随陛下戎马倥偬之事的广为流传,早已成为德才兼备的典范,只靠着祖宗余荫度日的谢家又拿什么来和他比?
“别忘了,谢家这么多年来,虽然号称诗书传世、耕读持家,但是能够支应门庭的优秀子弟又有几个?且不要说能和梁子诚相提并论的!”
文竹沉默一霎,突然笑道:“娘娘,您跟奴婢说这些,奴婢也不懂啊!”
顾倾城也忍不住笑了,“这倒也是,若是说说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只怕你们更在行一些。”
文竹不禁露出愧色,“是奴婢失职了,在其位谋其政,如今奴婢也该摆正了自己的身份,作为娘娘的耳目口舌,必须多闻多知。”
顾倾城点点头,文竹有这个自觉就好,毕竟身份转换之后,所关注的重点也要相应发生改变。
“柳风近来可好?”她忽然问道。
文竹看了看绿萝,绿萝答道:“张大夫开了好几个方子,曾先生也精心调了许多药,如今她脸上的瘢痕已经浅了很多。张大夫和曾先生都说,那个房龄在易容方面其实是个天才,若是有她在,只要稍微动几刀,便能给柳风一张全新的脸。只可惜如今并不知道房龄身在何处。”
因为柳风脸上带伤,所以不好出来服侍顾倾城,只在暗中主持着手头的一些事情,相比较而言,就有些寂寥了。
顾倾城想起柳风的生死相随,也是十分动容。
文竹恐怕顾倾城孕中多思对身体不好,她已经从文鸳口中得知,在怀着初九的时候顾倾城便因为多思多虑几乎导致小产,忙岔开话题:“娘娘不知道,那几位斗得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