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谁看来,都是我的不对。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我不敢想象的。
“更何况,我也有私心,若是我们将她们赶走了,说不准她们便会含恨在心,把咱们的行踪泄露出去。虽然咱们也可以搬家,但是如今我身子这样沉重,能走出多远?我们还能置办得起这样齐全的家么?”
惊羽神色一黯:“都是属下无用。”
“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顾倾城神色却十分平静,“身在逆境之中,我们要做的不是抱怨,而是如何从逆境中脱身。把她们留下来,利大于弊。”
惊羽也明白过来,便不再阻拦了。
山洞里用屏风隔开两个床位,分别睡着顾倾城和嘉惠郡主。
谭妈妈是个十分勤快的人,她来了之后便不用顾倾城再亲自做针线了,她把针线活都揽了过去,并且把惊羽从做饭的苦海中解脱出来。
一日三餐把两个孕妇照顾的非常好。
惊羽一开始并不离开山洞半步,因为对这主仆二人还怀有很深的戒心。
但经过几天观察和试探之后,发现她们并没有什么异心,这才放下心来,也能到山下的市集、村镇中补充一点日常所需之物。
这一天她回来带回来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如今村民们都传说,皇上已经被暗害了,如今朝堂上坐着的那个其实是个西贝货!”
嘉惠郡主忙问:“荣王府情形如何?”
惊羽看也没看她,继续说道:“英国公以死号召大家讨逆。那人用杀人震慑百官,又因为掌握着禁军,所以如今还是好端端坐在宝座上。
“各地讨逆的呼声特别高,咱们爷也已经举起了大旗,从朔关往回赶。铁马关、西南也都纷纷响应,各地还有很多义军蜂拥而起。”
顾倾城皱起眉来:“如此说来,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有起义的,自然也有镇压的,”惊羽摇了摇头,“那位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辟谣,说是自己才是真正的皇上。可是皇上一大把年纪,又有一身的病,哪里是他这个头发乌黑。身强体健的人能比得了的?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认为他是个假货。”
顾倾城问道:“京中情形如何?”
“不怎么好,”惊羽再次摇头,“那人杀了好几位大臣,弄得这些朝廷官员们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京城里但凡听到一点不好的风声,便会大肆抓人。几位过去和赵王府走的比较近的大臣或者被贬为平民,或者被投进了大牢。姑老爷因为一直在禁足之中,所以并没有被牵连进这件事中,如今又托病不出,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如此一来,京城之中咱们的人也就更加不敢出来冒头了。还有,那位陈国来的韩王陈迩也趁机搞风搞雨的,十分令人讨厌。”
顾倾城点点头,看了一脸焦急却咬着唇不敢再问的嘉惠郡主一眼,又问:“荣王府如何了?”
嘉惠郡主急忙感激地看着顾倾城,却见她一脸的淡漠,便把感激的话都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