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
可是萧凤梧非但敢做,而且并不惧怕传出任何风声!可见赵王府已经如同铁桶一般稳固。
他不由得低头苦笑,先前自己的梁王府何曾不是密不透风,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便越来越多了……
昭帝瞥了地上精神萎靡的萧凤良一眼,道:“宣。”
双安答应一声,亲自出去把许宁领了进来。
许宁依足了礼仪,规规矩矩三跪九叩之山呼万岁,眼睛直盯着足下的金砖,并不到处乱看,虽然眼角的余光瞟见了萧凤良,也只装作没有看到。
双安奉上茶来,昭帝抿了一口,七分热的茶顺着喉管下去,浑身都舒服熨帖起来,先前的怒容已经消失不见,代替的是一脸的平静,见许宁一身的儒雅之气,穿的是长史官服,随口问道:“你是何人?”
许宁等不到昭帝说“平身”,便一直跪着,身姿挺拔,闻言再次俯伏于地,声音朗朗地道:“奴才乃是洛王府的左长史,许宁。”
昭帝略一点头,眼睛瞟了瞟另一边跪着的萧凤良,见他腰也挺不直身子也不正,心头不免又浮起了几分厌恶,却忘了,萧凤良跪足了三日三夜,腹中空空,到现在没有第二次晕过去,便算他牙关咬得够紧了。
“你来见朕所为何事?”昭帝又看向许宁。
许宁还未说话,先哭了起来,哽咽道:“陛下,奴才是为了我家洛王殿下而来……洛王殿下已经失踪了十几日,杳无消息,奴才是担心……担心洛王殿下出了什么意外,奴才不是安心诅咒殿下,实在是殿下行事从来不是这般莽撞的,便是一时之间不能脱身也必定会留下有用的线索,可是洛王府的人在洛王不见的第二日就几乎已经把京城翻遍了,仍旧没有半点消息……”
昭帝听到这里狠狠瞪了萧凤良一眼。
萧凤良打了个哆嗦,道:“父皇,当日洛皇弟吃酒吃醉了,所以让儿臣派了一定轿子送他回府,之后的事情儿臣可就不知道了……儿臣自由胆小,父皇是知道的,儿臣怎么敢伤害洛皇弟?何况洛皇弟是在儿臣府上赴宴之后失踪的,儿臣怎么会这么蠢,把这么大的把柄送给别人?”
昭帝哼了一声,你不蠢难道你还聪明了?
不过萧凤良说的也有道理。昭帝自己也曾派人四处搜查过,的确没有找到过萧凤宸的踪迹。
“陛下,”许宁继续哭着,“可怜洛王殿下至今未曾成婚……”
昭帝不由得叹了口气。
“陛下!”许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道,“洛王府中一名殿下身边的暖床奴婢有了身孕……”
昭帝“嗯”了一声,尾音扬起,是个疑问。
许宁忙道:“推算起来应该是七月上旬的事情,但是七月里陛下曾经下旨让各府里供奉痘疹娘娘,所以,便显得日子有些尴尬,但是洛王府里负责记录洛王殿下宴息的嬷嬷可以肯定,那丫鬟侍寝的的确确是在圣旨下达的前一晚,这之后便再也不曾侍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