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已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从小到大,只要妹妹有什么是要和父亲商量便会把自己和二弟赶出去。
可是自从娶了妻,妻子常常在耳边念叨,幺妹一个未嫁女不应该这样在家里指手画脚,他便渐渐也生出了几分不满。
比如此刻,他便说道:“正好,说出来咱们父子兄妹也好商量一二。”
卢琳眼睛微微一眯,斜睨了一眼,微微冷笑:“大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也请你转告大嫂,让她想想舅母是怎么死的!”
卢琳被朝廷派来的镇抚使糟蹋了,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重新振作之后便知道如今满大街都是有关自己的流言,尤其是她一直以女儿身行男儿事,已经被那些缩在内宅中的女子所诟病。
如今两者加到一起,便有人揣测她其实早在多年前便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卢琳大怒,仔细查访之下,才知道这件事情传得最厉害的竟然是自己嫡亲的舅舅家!是自己的舅母!
可恨,舅母一家还是自己拼死在战场上救回来的!
当真是白眼狼!
她寻了个机会,就在舅母聚众大放厥词的时候突然现身,一刀把那长舌妇劈于刀下,然后带着一身血腥气历数舅母的诸多罪状,她说的本是事实,让人无可辩驳,又是这样的雷霆手段,当下便有许多胆小的妇人吓死过去。
从那之后,有关对她的非议,便戛然而止了。
卢力脸皮一僵,他的老婆的确给他吹了很多枕边风,句句都是对妹妹不利的。
“大哥,”卢琳声音和神色一样冷,“咱们卢家之所以能创下这么大的基业,靠的就是全家人上下一心。一旦人心不齐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所以,若是有人胆敢挑拨咱们一家人的关系,”她嘿嘿一笑,“我认得她是谁,我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可不认得她!”
这是赤-裸裸的当面威胁!
可卢力也只能老老实实听着,谁让他理亏呢!
“行了,”卢琳把手一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歇息了。”
“哎!”卢力答应一声,果真乖乖走出门去,走到阶下才回过味来,左思右想,到底也没敢再进去,垂头丧气回自己院子去了。
“爹,”卢琳在卢定邦对面坐下,问道,“您是怎么想的?”
卢定邦叹了口气:“我能怎么想?反正是不能和开罗人做交易的。”
卢琳微笑着摇了摇头:“像您这样的态度,万一惹恼了开罗人,咱们可就腹背受敌了。”
“那又怎样?”卢定邦把眼睛一瞪,“难道你也是来劝我和开罗人合作的?你也没瞧见开罗的狼子野心?他们是想入侵咱们的国土啊!”
“爹您先别急啊!”卢琳脸上仍旧带着笑,“我可从来没说过让您跟开罗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提醒您,便是拒绝,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千万不能把咱们陷入危险之中。”
卢定邦一阵泄气:“我可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如今光是粮食问题,就已经把我难住了!”
“爹,”卢琳信心满满,“把开罗人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们占不到便宜,还不会生气。另外,我想去见一见赵王。”
“不行!”卢定邦的话掷地有声,“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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