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又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名义上,他是奴婢的公公,可是到了晚上,便又成了奴婢的男人。
“若是仅仅如此,奴婢也就忍了。好歹比山茶要强啊。
“可是,那人竟然连畜生都不如!”芍药满腔悲愤,“家里略平头正脸的丫鬟,哪怕是不甚老的婆子,都被他糟蹋了个遍!花样还多……”
说着她挽起了自己的袖子,让徐锦看着胳膊上的处处伤痕,“这都是他弄出来的!奴婢越是痛苦,他越是高兴。
“奴婢实在是受不了了,趁着他出去办事,偷偷拿了几两碎银子,逃了出来,奴婢知道,万万不能被他捉回去,否则,只会生不如死。所以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花子似的,还在泥水里打过几个滚,临水一照,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这才一路打听着到京里来。
“奴婢家里早就没人了,从小服侍着小姐,小姐在哪里,哪里就是奴婢的家!所以,奴婢费尽了心思混进了王府……”
徐锦心中百感交集,伸手抱住芍药,也不顾她满身的脏污,把自己的泪水和她的混在了一起。
哭了许久,芍药劝道:“小姐,您身子弱,可千万别多哭,奴婢这不是好端端的来见您了吗?您这身子怎么竟这么虚了?”
徐锦用力磨了磨牙,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还不是拜顾倾城所赐?她巴不得我早点死了算了!可我偏要活着!偏要不如她的愿!偏要碍她的眼!”
芍药给她掖了掖被角,安慰道:“小姐虽然伤了身子,可是好好调养,未必不能恢复过来,留得青山在……咦?这是什么?”她的手摸到了床头的一个小瓷瓶,拿起来对着光照了照。
那是个黄褐色的骨瓷瓶,瓶中装的是半透明的液体。
“拿来!”徐锦伸出手,冷冷说道,“这便是顾倾城拿来给我自尽用的东西。先前她已经叫人给我灌了一次药,那次我肚子不好,中毒不深,所以没死成,这不是,她又故技重施了!”
“小姐!”芍药惊叫一声,把瓶子藏在了身后,一脸的惊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
徐锦眼中浮起恶毒的光:“傻丫头,你慌什么?我既然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已经知道那不是个好地方,又怎会自己寻死?拿过来,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芍药声音颤颤:“难道……您是要……”
“不错,”徐锦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便是要拿这个药毒死她!”
芍药哆哆嗦嗦地问:“您……您要怎么办?”
“别问那么多了,”徐锦坐了这么久已经是十分倦怠,复又滑下去躺好,慢慢说道,“你既然是偷偷溜进来的,便不能叫她们发现了……怎么样弄个假身份就好了……”
“小姐放心,”芍药笑了一下,“奴婢如今是小厨房里烧火的妇人,因为采薇院的人换的太勤了,所以谁也不认识谁,奴婢混进来有几日了,今天才瞅准机会来见您。”
“好,”徐锦吐出一口气,“你还回去当差,不要露出任何痕迹,我不找你你也不要再来看我,横竖我知道你在就成了,你放心,此事若是成了,我定能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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