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京。不过白家人骨头硬,不肯接受任何帮助,而白元化也的确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若是没有得到徐守正的消息也还罢了,说不得还能勉强支持十天半月,可是一旦得知徐守正的消息,乐极生悲,竟然就这么去了……”
“这也是我始料未及之事。我已经委托了几个名士帮我去办白元化的身后事。这样的大才,这一生,可真是委屈了。”
“何止委屈啊!”顾倾城叹道,“若是他能够好生生活到现在,还不知能多出来多少绝妙好辞传世呢。”
萧凤梧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幽幽说道:“可见声名这个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顾倾城噗嗤一声笑了:“那是因为徐守正心术不正啊!”
萧凤梧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这样吧,结果正如我们所料。接下来便是另一件事了。”
“这件事可不能就这样完了,”顾倾城皱眉道,“要不然还不是白忙一场?你以为我让梁立儒极力说服邹吴两位老先生留下来为的是什么?”
萧凤梧立刻陪笑道:“你别急啊,我自然知道,你这么做便是为了给我招揽更多的人才啊!”
“知道就好,”顾倾城有些不高兴,“我辛苦筹谋,你若不领情,我何苦来哉!”
萧凤梧哈哈笑着把她搂进怀里,“我什么时候不领情了?我只是怕你太劳累罢了。”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嚷,还有人在痛哭。
萧凤梧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顾倾城不禁打趣道:“你这样喜怒皆形于色,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萧凤梧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是这样的真性情,在外面,嘿嘿,他们还真不知道我是怎样的脾气呢!”
绿萝在门外说道:“王爷,王妃,徐侧妃来了,在外面痛哭流涕,说是恳请王爷救一救她的父亲。”
顾倾城说道:“徐锦还算是有一点赤子之心,今日之事若是换了苏叶,只怕就要选择明哲保身了。”
萧凤梧对绿萝道:“你去跟徐侧妃说,她父亲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但是已经惊动了父皇,已经不是普通案件那么简单了。她若能安安稳稳在西院,本王便能保她平安,若是她不甘心,到处搬弄是非,便休怪本王无情了。”
绿萝出去对哭的肝肠寸断的徐锦一说,徐锦登时面如土色,连哭都忘记了。
方氏忙和芍药山茶连拖带拽把徐锦带回西院安置进采薇院中,关起门来,方氏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劝道:“侧妃,既然已经惊动了皇上,便说明哪怕是王爷也要避嫌,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方便……”
徐锦一边哭一边说道:“可是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嫂子们怎么办?一大家子人呢!难道就让我这样袖手旁观?”
方氏耐心劝道:“侧妃先别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奴婢也没说就让您从此撂开手啊!”
徐锦擦了擦眼泪,扬头望着她:“难道妈妈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