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滨泪如雨下,但是去求顾倾城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黄芪皱着眉头抬眼看了看添香楼的门匾,拉着她走开了:“这种地方太脏了!”
梁月滨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自己差一点就陷进泥坑里去了啊!
虽然已经远远离开了添香楼,梁月滨仍旧觉得两腿发软,喉咙火辣辣的痛。眼泪不受控制往外涌。
黄芪叹了口气,心有戚戚焉:“都是女孩子,我比你还大几岁,自然知道一旦落入那种地方会是怎样的结果。你家里又是清白读书人家,传了出去,只怕连你哥哥这辈子也都毁了!”
她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塞进梁月滨手中,“妹子,这是我攒下的一点银子,我娘老子都没了,也没有兄弟姐妹,这个你先拿着!”
梁月滨自然推辞不肯要。
“快拿着!”黄芪绷了脸,“若不是你家中实在为难,你一个女孩子又怎会在街头这般被人欺负?”
梁月滨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黄芪再次把钱袋塞进她手里,温言劝道:“妹子,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先拿着,把日子过起来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你哥哥安心读书,将来有了功名在身便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梁月滨这才收起了钱袋,就要给黄芪下跪。
黄芪忙搀住她,抿嘴笑道:“我如今不过是小姐身边的粗使丫鬟,如何当得起人一拜?你们只安心住着,那个宅子……等以后你们有了钱,把房租补上也就是了。我们小姐很大方的。”
梁月滨谢了又谢,两个人互道珍重,分头而去。
梁月滨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曾问过那位小姐贵姓高名呢!
回家之后跟梁立儒一说事情的经过,梁立儒双目赤红,两个拳头捏得咯吱吱直响,最后全身的力气都化成了一声叹息:“妹妹,是哥哥没用啊!”
梁月滨心中后怕,忍不住放声痛哭,哭够了之后才道:“哥哥,我知道人活着最重要的是骨气,可是光有骨气又有什么用?我若是落入了那种地方,必定不能苟活,我若死了,名声照旧还是污了,到了那时,哥哥又如何自处?”
梁立儒垂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过了许久,梁立儒才深吸一口气道:“月滨,你别哭了。你说得对,人总要活下去,然后才能立世。我这便去陈家。”
“你说什么?”梁月滨立刻不哭了,猛地抬头望着梁立儒,“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隐隐都有些发抖,显然是在震惊之余还有难以抑制的愤怒。
梁立儒不敢看妹妹的眼睛,把头转向一边,涩然道:“我知道,做赘婿不光彩,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梁月滨胡乱擦了一把眼泪,伸手指着哥哥,手指都在颤抖,“你敢到爹娘坟前说一句去给陈家做赘婿吗?!你敢吗!”
梁立儒双手捂脸,蹲在地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