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敛眉思索片刻,问隐在暗处的谷风:“你对京城各家的掌故都很熟悉,可知道为何襄宁侯府地下会有这般密集的地道?”
谷风略一思索便摇了摇头:“属下知道权贵之家多在府中挖掘逃生密道,襄宁侯府应该也有一条密道,可是如今黄芪竟说襄宁侯府的密道密集如蛛网,此事便有些蹊跷了。爷放心,此事属下会尽快查清楚的。”
萧凤梧轻轻点了点头,只要是谷风答应了的事情,便没有办不妥的。
黄芪似乎又想起来点什么,忙道:“最近二小姐时常关起门来和芙蓉、芙蕖嘀嘀咕咕,因为奴婢先前服侍过大小姐,所以她们都防备着奴婢,因此她们都商量了些什么,奴婢实在不知。奴婢只知道二小姐派人悄悄去了一趟李家。”
“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萧凤梧不屑地冷笑,“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注定打不响!”
宝成忍不住又问:“爷,顾二小姐打什么算盘?”
萧凤梧却已经不愿意跟他解释了:“一个七岁的毛丫头,能有多深的心思?不过是那姓傅的女人在背地里挑唆罢了!”
李家连李氏都不认了,会在意一个连李氏都不放在心上的毛丫头?
姓傅的女人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罢了!
黄芪见他久久不语,悄声道:“爷,二小姐时常半夜里指使奴婢,奴婢不能逗留太久……”
萧凤梧随意摆了摆手,黄芪便悄悄退了下去。
萧凤梧目中精光一闪,把手一招,一个妙龄女子出现在他身侧,微微躬了身子,静静等候吩咐。
萧凤梧唇边隐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轻声吩咐:“想办法给邢氏添添堵。”
那妙龄女子会意,嘻嘻笑道:“爷是想让属下勾-引襄宁侯?”
宝成愕然瞪大了眼睛。
萧凤梧轻轻皱起眉头:“你的目光难道只局限在襄宁侯府?”
妙龄女子迷惑了:“那……”爷每次让自己出面都是勾-引男人,这一次不是对襄宁侯动手难道还是对邢氏动手?想一想,她都觉得浑身发冷,但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恶心,道,“若是爷让属下跟邢氏……属下拼尽全力也要迎难而上,但怕只怕那邢氏不好这一口……”
萧凤梧闻言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个跟头,抬手扶额,呻-吟道:“我怎么带出来这么多蠢笨如牛的家伙!”
妙龄女子又是茫然又是委屈:“您不说明白了,属下哪知道该怎么办啊?”
“唉……”萧凤梧都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恨铁不成钢地道,“难道与邢氏有关系的只有襄宁侯一人?”
宝成结结巴巴地道:“您的意思是……是……是邢氏不守妇道?”
萧凤梧都有一种受了严重内伤的感觉,伸手在宝成头上拍了一把:“你怎么没有蠢死!”
“啊?”宝成用力眨着眼睛,“不是这个意思?”
妙龄女子已经明白过来,捂着嘴笑了一阵,然后躬身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