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听了梁贤之言,嘴角泛起一个诡秘笑容。
“梁道友客气了。其实我来之前老祖便暗中知会,说乌老四死得蹊跷,绝非是在清虚幻境之中堂堂正正对战而亡,老祖也是看到他签下的生死文契忽然自己烧毁才晓得其死讯,命我带着白布前来告知各位。”
“老祖也知道这件事?!”
梁贤皱起眉头,
“那他为何竟不管不顾?”
“这次登箓大会事多繁杂,千头万绪都在老祖身上担着,师傅他老人家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不过他说了,梁道友是个明白人,自会去处置,老祖绝不会干涉便是。”
说到这里,那童子凑上半个身子,压低了声音在梁贤耳边说道:
“师傅还说,若是需要,我明月山可略助其一臂之力,也省得让那些藐视天规之辈太过猖獗!”
梁贤目光闪烁,内心中波澜起伏,一来为自己的沉不住气而自责,二来也为明月老祖居然决定亲自下场而疑惑,这究竟是自己那些奉纳起了作用,还是明月山另有图谋?传闻中明月老祖的背后,还站着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他们的推演计算,可不是自家这种野路子修士能够企及的。
“大哥,大哥!”
发现梁贤沉默无语,他身后的雕楼二当家温冬赶紧上前提醒。梁贤忙回过神来,露出满嘴尖牙,呵呵笑道:
“有老祖襄助,攻灭涞水丁家,不过覆掌耳,梁某多谢,多谢!”
……
德轩堂三楼。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地板上以八卦形状安置了几个蒲团,显得朴素而简单,几个黑影围坐在室内,因为没有光线,他们的面容都隐匿在黑暗之中,气氛沉凝。
“既然是昊皇血裔,这么难得的上品血食,难道我们要就此放过?”
“可他毕竟救了家主,也救过昙丫头。”
“哼,不说那丫头也罢了,要不是他瞒着族中去参加登箓大会,我们何至于会和雕楼撕破脸皮硬磕!”
“没错,况且跟家族存续相比,区区恩怨都不过浮云罢了。”
“可是真要动那小子,只怕过不了家主这一关啊。”
众人聒噪不止,角落里却传出一阵冷笑,一个熟悉的粗旷声音开口说道:
“我只问一句话,便是拿到了昊皇纯血,你们各房能提升多少战力,能不能顶得住雕楼和红山丁家两大势力。”
说话的正是丁成的秘书丁烨,在场众人吃他一激,不免尴尬沉默。
的确,涞水丁家的人才这些年来除了丁成父女,其他各房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实在不多,否则,家族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要真让他们担负起兴亡重责,几无可能,这也是丁烨嘲笑他们的原因所在,只是如此当面揭短,未免太过难堪,当下便有一人讥笑道:
“你也是外房出身,至于如此维护他们么?我知道,你一直打量着在他们姊妹中娶一个做妻,也好继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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