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过去,这是君箫染前所未有执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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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若飞。半晌,君箫染回过神来开口道:“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过去,上官姑娘竟然可以如此酌定,实在令君某感觉不可思议。”
对于君箫染的质问,上官香妃轻轻一笑,面上一点也不紧张。非常平静的微笑道:“倘若君先生知道了自己其实并非是人界甚至并非属于六界,恐怕君先生不是死于非命,便是已经彻底摆脱了他们的控制。”
君箫染沉吟了一下,道:“依照你的言意我探询我的身世这条线索其实就是阵仗完成他们的计划!而我探索我自己的过去亦与百年前之事有关联。”
话语实在有些荒谬,但仔细分析起来却又并不显得那么荒谬。
当年缥缈峰发生的事情在百年前;而他出生在二十年前,因此就算对手对他进行设计,那也不可能与缥缈峰之事和他联系到一切。因此就一般意义而言,这种联系简直就是天大的谬误。
然而仔细思忖下来,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正如上官香妃所言或许他并非是人界之人,或许他在人界二十年记忆以前其实他还有一段其他的记忆,只是这些记忆被某种力量抹去了,而这种力量将他转化为婴儿,最终抛在第一界。
然而就如此推论,那将百年前之事就是对他可以设计下的迷局。那也就是这样言语,在他来到这一界以前至少有八十年的记忆,至少在当时对手设下这个局的时候,他应当在世上,否则又如何可以转本争对他而设立呢?
这种可能还是很荒谬,但经过不少奇人异事的君箫染感觉却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百年前之事只是布置下的一个棋局,而二十年之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他其实就是步入棋局之人。倘若这样理解,那又可以证明一件事情,人界在他的身侧应当有人一直在影响他的命运,指导他的走向,以至于让他按照百年前布下的阴谋迷局行走,继而达到其中之目的。
上官香妃一席言语,让君箫染思绪万千。此刻君箫染的脑海前所未有的清晰,但同时亦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回过神来,他发现上官香妃在笑,笑得非常灿烂,慢慢的,君箫染感觉这个女人的笑容显得非常非常诡异,如同一条正在吐露蛇信在他面前洋洋得意的毒蛇。
树林之中起了雾气。
起初雾气很淡,但随即转浓,越来越浓。
在浓雾之中,他看见断浪已经倒下,赦天琴箕也在摇摇欲坠,最终终于倒下来。
君箫染感觉自己的头很沉,他想站起,他想站起来走向上官香妃,他想抓住上官香妃,搏最后一线生机。
一步,两步、三步。
走了三步,人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三个人都晕了过去,上官香妃兵不血刃让三个人都晕了过去。
刑旷不明白,道:“擒住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易如反掌,你又何须如此麻烦?”
上官香妃道:“我们可以打败他们,当你有十足把握留下他们吗?”
刑旷语塞,他是老实人,刚才见识这群人武艺的他非常清楚留下君箫染等人,他没有十足把握。因此刑旷干脆就不朝着这方面言语,继续说道:“你又如何知晓君箫染他们会上当?君箫染非常谨慎。”
上官香妃轻声一笑,道:“他的确非常谨慎,也非常聪明,还非常冷静,但你却忘记了一点。”
“哪一点?”
上官香妃道:“我刚才对他说得一番话尽管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但实际上却没有一句话是假话,我们的确来自于第六界,我们告诉他关于百年前的事情也的确是真实的,我对于他身份的推测也是事实,因此聪明冷静谨慎的君箫染一定会听得非常清楚,知晓出我其中的诚意,而当我流露出诚意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松懈,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付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古怪的方式对付他。”
“结果他就失神了,因此最终还是你获胜了!”刑旷轻声一叹,“这普天之下真不知道有什么人还是你的对手!”
上官香妃得意一笑,但口中的言语却与他的得意没有半点关系,他道:“普天下可以做我对手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但他们都胜不了我,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可不就是我掌握住了太多态度可以制约他们秘密,因此胜者只可能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