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一个请求,但眼前这个君箫染却将请求说得如同交易一样!】这便是李**对君箫染这一席话的感觉。
李**深深望了君箫染一眼,这位君箫染的行为举止实在有些过于奇怪,不过言语却是精辟独到,一针见血。若真借除掉尤鸟倦等四人收复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那阴癸派在魔门之中原本就已经如日中天的实力那便更加固若金汤。
只不过,这君箫染如此行事,究竟是何目的?这件事情值得推敲!李**没有急于回答,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会回去禀告宗主,而后再给君公子答复。”
君箫染笑着点了点头,道:“理应如此。”
一席谈话就此结束,君箫染对于这个结果已经非常满意了,因此他走出了房间,将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不远万里来到洛阳,难道仅仅来见自己一面?君箫染可没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然事情如何会如君箫染想象中那般简单,君箫染离开房间之后,便有一声清冷的语调在君箫染耳畔响起:“交易,只有在双方实力均等的情况之下才有可能完成,否则交易便不叫交易,这一点以君公子的聪明才智,应当清楚妾身的言语。”
君箫染头也没回道:“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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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倚红楼。
上官小仙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同时你也已经惹下了麻烦?”
君箫染道:“这是什么说法?”
上官小仙道:“你知道事情知道得太清楚,令人不禁怀疑尤鸟倦等四人这一生苦寻的《道心魔种大法》是否已经落在你的手中,抑或与你有关系?这样的你展现在阴癸派面前,可不就等同于惹下了麻烦吗?”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有些麻烦,但却也并非太过于麻烦!”
“为什么?”
“你们可知道当代阴癸派之主阴后祝玉妍吗?”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君箫染为何提及这个人物,但还是老实回答道:“知道一些,我父亲对这位阴后可是仰慕得很,称他为魔门千年以来最杰出的传奇女性之一,此人目光之远大,胸怀之宽广,古往今来没有几人及得上!”
君箫染点头笑道:“不错,的确没有几人及得上她,阴后祝玉妍也是我平生以来最佩服的人之一!此人前半生曾为儿女情长所累,而二十岁之后,便以魔门之崛起而奋斗,最终成就如今阴后之名。”
“因此你的意思?”
“阴后祝玉妍的武艺本就是江湖之上无人可与之一争长短的绝世顶尖高手,又如何会因为一本所谓的道心魔种大法秘籍而甘心让魔门大业而付之东流呢??而且对于武艺修炼之绝顶巅峰的人来说,从一种内功转变修炼另外一种内功,消耗之时间不但旷日持久,而且亦无法保证可以臻至巅峰境界,因此阴后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会对所谓的道心魔种大法执念深重呢?何况道心魔种大法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中。”
“因此你认为这麻烦就不是麻烦,可你不可否认你请阴癸派除掉或收服尤鸟倦等人,便是因为这道心魔种大法牵连到与你相关的重要人物!”
君箫染眼神古怪的扫了上官小仙一眼,笑吟吟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啊!”
上官小仙却没有笑,淡淡说道:“这的确是酸味,没有一个女人希望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为其他人去冒险,而且这个人还可能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
“女人,你不过是小女孩而已!”君箫染无奈摇了摇头,回答了上官小仙这个问题,道:“尤鸟倦等人或许会在狗急跳墙之下将道心魔种大法在何处泄露出去,但可却有几人会听呢?有阴癸派如此大张旗鼓在的诛杀,无论是魔门中人还是正道中人都会认为道心魔种大法落在了尤鸟倦等人之手。”
“其二,阴癸派既然抱着收服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媚惑派这四个魔门门派,就绝对不会将邪帝向雨田的弟子全部击杀,因为我估计阴癸派仅仅会击杀尤鸟倦或还加上其中一人,而留下两人或三人来对四大门派进行收服!因此有余下来的三位邪帝弟子作证,又有谁会去继续怀疑尤鸟倦的言语呢?”
“其三,阴癸派应当可以从尤鸟倦口中得知关于道心魔种大法的具体取向,但以祝玉妍的性情绝对不可能对此人出手,因此这件事情在祝玉妍哪里未至,便将不了了之!”
听着君箫染言语,上官小仙的眼眸与愈加光亮,脸上那原本冷了下来的面色重新绽放出微笑,一副非常欣赏甚至有几分狂热的眼神望着君箫染,叹道:“我越来越肯定我的判断没有错误,你的确是一个值得令人付出耗费大量时间而在所不惜的人物,不过我并不希望你随我回金钱帮!”
“为什么?”
上官小仙冷冷道:“因为你太过于优秀,倘若你随我回金钱帮而不肯归附,以我父亲的性情,并不介意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决一个潜在的对手。”
君箫染点了点头道:“这的确符合金钱帮主的枭雄手段,不过江湖之上又有谁可以轻而易举除掉我君箫染呢?我君箫染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悔改,因此我会去陪你见你父亲,我也想见一见那位蛰伏十几年,最终一夜之间崛起于南北十四省的盖世人物上官金虹,但这一切都要等到八月十五的决战结束之后!”
“为什么?”
上官小仙忽然感觉君箫染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深沉,那深沉的眼眸中隐隐流转着一抹哀伤:“因为八月十五日之后,江湖之上便再没有平凡了,而是一个取平凡而代之的君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