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轻功武艺,君箫染自信自己可以应付过来,可眼前的陆小凤或金九龄都曾有恩于他,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君箫染不愿意动手。
走又走不了,甩又甩不掉,劝又劝说不用。
因此唯一的办法也就唯有开门见山谈条件!若条件实在谈不存?君箫染冷冷一笑,倘若实在谈不成,那便图穷匕见吧!我君箫染并非狼心狗肺之人,但却也并非因受人之恩,因而被人宰割之人,若万不得已,那便杀出一条血路来又如何?
杀人?举手投足间之事而已!
极少数人知道,好脾气的君箫染骨子里却流露着冷漠与冷酷!倘若一旦厌烦了某件事某个人却又甩不脱,那君箫染则会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解决:杀、灭!
多情者却又总无情而薄情,这是曾经一位女子形容君箫染,可以说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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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恩于我,因此我可以请你们喝酒,我也可以请你们吃饭,我也可以对着你们流露出笑脸,我甚至可以为你们做出一些我不愿意做出的事情。但你们的这种恩情一旦令我感觉厌烦甚至反感的时候,我并不介意在你们喝酒的时候在酒中添上几滴五毒液或鹤顶红,我也并不介意在你们吃饭的菜中添上一些让热非常舒服甚至永远睡过去的药品,甚至我并不介意在我不耐烦的时候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解决这些麻烦,譬如用暗器用剑或用刀!”君箫染为两人斟酒,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说道。
三杯酒都已斟满,君箫染放下酒壶,含笑望着面色已经有些不自然的两人,说道:“你们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希望事情演变至那种地步,我想你们也绝对不希望事情演变至那种地步,因此我么最好的拌饭就是在我们还没有抵达那种地步之前将我们的事情以一种更加优雅的方式解决,你们认为呢??”
“更加优雅的方式,不错,我们的确需要一种更加优雅更加文明更加和平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情!”陆小凤苦笑说道,他已经将君箫染想得够没有底线了,但却没有想到君箫染比他想象之中还没有底线,还没有原则。
“陆小凤天生就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非常好奇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份好奇,因此我管不住自己,遇上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同时因为运气解决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现在我脑海中有几个问题,我一直都解不开的问题呢,因此我想找君兄问个明白!”
君箫染没有回答陆小凤,而是努了努嘴望着正襟危坐的金九龄道:“那金兄你呢?是否也如陆小凤一般?”
金九龄摇头道:“我没有几个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君兄愿意解答,金九龄便立刻消失在君兄你的视线之中。”
君箫染笑吟吟望着两人,道:“若我不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呢?”
“那我们还是会离开的,毕竟君兄可不是娘们,也不是我们的老婆,我们也不可能守着君兄,不是吗?”陆小凤抢先说道。
君箫染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迟疑,说道:“我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君箫染来洛阳只为看一看洛阳琴会,再无他念!而来到洛阳城内,我君箫染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护佑一些本应当离开洛阳的人离开,至今亦是如此!倘若你们若再不满意,或再跟着我,君某并不介意与两位较量一下武学,或许让两位送我下黄泉之后再表示对两位的感谢,或我将两位送入地府之后再奉上薄酒一杯,感谢两位的恩情!”
有情又无情的言论,灿烂绝伦的笑容之下却难以掩饰其天性薄凉与冷酷。这便是君箫染,一个没有任何面具遮挡住的君箫染!
陆小凤率先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告辞!”
随即离去,金九龄也陆小凤之后也起身,随即也顿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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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洛阳府衙路上。
陆小凤冲着金九龄笑道:“你已经想出君箫染那一剑是如何败了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的合击吗?”
金九龄摇头道:“除开出招的时机、速度、力量、角度之外,这其中应当还有一份普通高手不应当有的机智与敏锐!你呢?你难道不好奇君箫染故意放走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的目的是什么吗?”
陆小凤得意洋洋道:“我虽然没有君箫染聪明但却比你聪明不少,这不,君箫染不是自己说了吗?他本心未曾改过。”
“他如此说,你便相信?”金九龄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他的话我不能不信,也不可以不信,而且以他的骄傲也没有理由说谎,不是吗??”
一直以来我以为他是又一个西门吹雪或叶孤城,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他不是西门吹雪也不是叶孤城,他是君箫染,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君箫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