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吹落了上面厚厚的积灰,头疼的仔细翻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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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时间,衡山两淮一代的叛军基本上被彻底铲平,说起来已经被从西域押解向欧洲的越王,衡山王也是挺倒霉的,他俩类似于大唐建国时候的河北军阀窦建德,窦建德就是带领举国之兵奔洛阳,支援王世充,结果一战败于李世民,主力尽数毁于洛阳,结果整个河北几乎不战而降。
如今也是,衡山王全家都被捉去了,衡山国留守的李堪长子李旬授还妄图拥六安以抵抗王师,奈何本来徽州已经人心大乱,关中来的火炮仅仅在城头喷了一轮,衡山国叛军就哭喊着四散而逃,逼不得已的李旬授干脆踉踉跄跄回了皇宫,一把火烧下去,来了个玉石俱焚。
七月份,刚刚结束两淮战场的平叛大军却是接到了个古怪的命令,进刚刚在洛阳战场上取得大功的高侃为海东侯,河北道行军大总管,命令他率领五万阿拉伯人雇佣骑兵,云中兵三万还有关中府兵五万迅速北上,再一次向营州方向推进,而李捷的亲勋部将薛仁贵却是丁点赏赐都没有,反而被命令率领罗马军团,闽唐左右金吾卫还有几万天竺府兵迅速返回长安。
这一道命令令关陇士族忧喜交加,喜得是如此处置,似乎西唐皇帝陛下有意开始提高关陇士族地位,压制京师将领,忧虑的是,似乎李捷也如同他祖父,父亲那样,把海东当成了必刷的副本,有意在高句丽旧地继续动兵。
然而事情在九月份却发生了转折,新罗,李承乾高句丽,倭国,百济以及黑水靺鞨,契丹的使节相继抵达长安,而且高侃大军抵达辽东城之后便止步不前,辽东局势顿时为之一松。
“宣,辽东使节上殿!”
九月初九甘露日,来自天竺的李捷御用宦官斯婆罗提陀那略带怪异的尖锐嗓音的在含元殿前拉起,被重新修好,十几米高,数百米宽的大明宫第一殿堂含元殿中,两列多达上千名士大夫臣子惊奇的注视下,一众穿戴着东北少数民族的使节依次走上殿堂来。
此时的李承乾不过四十多不到五十,可如果说他七十也有人相信,经历了人生几次大起大落,高丽宽沿毡帽下那一刻头颅已经透出来半片白色的霜发,满是皱纹的脸庞下,长长的胡须也是白了一多半。
此时海东三国中李承乾算是最弱的一支,不过鉴于他当年皇长子的身份,所有使节中他是走到最前面的,虽然为了表达诚意亲自来到长安,可真看着上面并列两座黄金龙椅,还有身旁惊奇的文武百官,李承乾内心中依旧感觉到了太多的唏嘘。
本来他是太子!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和老四斗了半辈子,如今,两个人全都倒下了,坐在这龙椅上的却是曾经不被他放在眼里的老九还有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老十长子。
长安还是那个长安,皇宫也还是这般金碧辉煌,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跟在唏嘘的李承乾身后,是曾经在君士坦丁堡城下拜会过李捷的齐王李佑次子李承,老熟人了,这个颇为成气的齐公子此时倒是满是欣喜与好奇。
太子李瑾此时也是位列朝班,继承了李捷的懒散,这时候他倒是不感兴趣的偷偷打着哈欠,可是冷不丁目光扫过海东师团第三位,新罗正使的时候,李瑾的瞳孔却是实在忍不住微微张开了些许。
那个年轻人,给他以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以及压迫感觉,一刹那点燃了李瑾好斗的血液,满是惊奇,李瑾惊愕的看着那人一点点走向近前。
至于后头那些更新奇,头带着貂尾帽子,穿着皮袄的契丹人,高句丽贵族或者黑水靺鞨使节倒是不放在李瑾眼里,清剿喜马拉雅山区的流寇时候,这样的番人他杀多了,不足为怪。
“使臣叩见西唐皇帝陛下,东唐皇帝陛下!”斯婆罗提陀又是尖锐的叫嚷了起来,尽管心头万分唏嘘。李承乾还是不得不带着一百多人的各族使团,屈膝跪拜,五体投地的叩拜在了殿堂上。
“叩见上国天子万岁,万万岁!”
曾经需要仰视的太子大哥如今也跪伏在脚下,李捷却失去了那种胜利的心情,权利掌控久了,似乎这也变得平淡与理所应当了,等待使团行李完毕,李捷方才微微向前捋了捋衣袖,却是按照他一贯的风格,开门见山的朗朗而谈起来。
“辽东纷争已五十载有余,年年兵连祸结,百姓流离失所,寡人甚为不安!今日招汝等来着长安殿上,寡人决定,彻底了结这恩恩怨怨!”
随着李捷嘹亮的声音,历史上著名的闽帝分割,就此在这含元殿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