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却挥舞的如同蝴蝶翩飞,几个刚刚从下面水蚀沟壑中爬出的飞虎军瞬间就捂着喉咙腹部喋血瘫倒。
“杀!”长孙织的轻喝声中长槊刺击而出,不过面前的飞虎军却身经百战,狡猾无比,哪怕肚子被李捷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依旧灵巧的躲到了一一旁,提着刀狞笑着贴着长孙织砍了过去。
峡谷狭窄无比,长槊根本没有空间横扫抽打,慌忙中长孙织赶紧收回长槊,槊杆挡于身前,砰地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刀刃重重砍到了槊杆身上,吓出一身冷汗的长孙织重重喘息着和那个飞虎军对视在了一起。
眼神中满是凶恶,重重吐了口气,那名飞虎军再一次高举横刀,惊慌中,长孙织也是连忙往后拖着长槊躲避着,没退两步她又是心里一凉,身后扭曲突兀的硕大岩石挡住了长孙织的退路。
咔嚓~
刀锋与血肉划出最清脆的响动,半个后背被劈开,鲜血飞舞中那名飞虎军直接双眼泛白软倒在了地上,露出另一面李捷同样剧烈喘息着的脸庞,汗水滴答而落,身后却已经再没有活人,看到长孙织惊呆了的一张小脸,李捷难得撑起了一个笑容,片刻,长孙织却是脸色大变,惊叫着喊道:“夫君小心!”
一愣神中,风声已经在左侧响起,惊愕回过头,李捷仅仅来得及抓住握着刺向他咽喉的匕首,旋即就被冲击力撞的跌下了身旁流水侵蚀沟渠。
“夫君!”眼看着李捷两个翻滚着落了下去,长孙织惊呼一声,从身旁抓起一把满是血迹的横刀义无反顾也跟着跳了下去。
看上去不大,这个深埋于深山幽谷中的水蚀溶洞居然大得出奇,顺着那个沟翻了下去,一路上不知道划过了多少坚硬的石头,但李捷的注意力却全汇聚在了按向他脖子的那把匕首,以及眼前那张狰狞面孔。
贺兰楚石,侯君集的女婿!
砰,又是重重一下撞在地上,李捷感觉自己后背都要被撞散架了,地面湿润无比,冰凉的水直接刺激的他一哆嗦,但李捷的手依旧死死抓在贺兰楚石刺向他咽喉的手上。
“朔王殿下,你,去死吧!”身上流淌着鲜血,贺兰楚石双眼通红,仿佛受了伤的野兽一般,嘶吼着把匕首尖刃死命压向了李捷的咽喉,感觉胳膊越来越发力,那冰凉的刀锋也距离咽喉愈发的近,嘶吼着,李捷忽然松开了一只手顶在了贺兰楚石胸口上。
哄,一声闷响,贺兰楚石脸上的疯狂变成了愕然,在他后背上直接喷出了一个血口子,一下子没了全身力气,贺兰楚石握着刀柄的手终于软了下来。
膝盖顶着这家伙肚子,李捷终于一翻身把他踹了开,也不顾喷在身上的血液,捂着脖子就是剧烈的喘息着,入手处,喉咙上细细的伤口已经渗出了一抹血丝。
“真不愧是朔王,草原上的踏雷天神,到现在,老夫都没想通你是如何飞手杀人的!”
生冷干涩的声音让李捷心头一惊,慌忙翻身站了起来,蹲伏的身子握住了贺兰楚石刚刚丢下的匕首,下一刻,李捷却是大惊失色,正对面,从峡谷透下来的光辉中,正好看到了侯君集那张阴沉的老脸,而站在侯君集身边,一个黑衣人蒙着山鬼面具,胳膊正勒到长孙织白嫩的脖子上。
仿佛没看到自己女婿贺兰楚石痛苦的捂着胸肺满地打滚的模样,侯君集满腹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李捷身上,赞叹的看了许久,在李捷紧张的注视中侯君集这才无奈的昂首叹道:“朔王李捷,到现在,老夫都没看透你,深宫之下,长于妇人太监之手,活在咱们这位陛下的阴影下,怎么就长出了你这位奇葩?”
“哪怕好任侠的齐王李佑,也不过是洗好任侠带来那种威风,只有你,一个人,愣是撑起了这么大的势力,人都看你朔王在草原上的呼呼战功,谁都没注意到你背后如此大的财力,影响力,老夫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李捷,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或者说,你究竟是谁?”
侯君集看着自己幽幽的感叹着,一大堆话却说得李捷阵阵愣神,尤其是一句你究竟是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臆想中敌视了好久的假想敌,居然也在背后如此的关注着自己一个出了名的纨绔王爷。不过仅仅愕然了片刻,李捷就厉声嚷了起来:“放开织!”
“本将也很想放开长孙老家伙闺女,朔王,你不是最号商贾吗?不若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幽幽说着,暗影中,侯君集半阴沉的脸就仿佛魔鬼一样,愣愣看着箍着长孙织那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山鬼面具,李捷的瞳孔却是忽然猛地一缩。
“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