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陆悦君对你有恩,但是,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为什么每走一步都要跟着她的步子,成为她的傀儡!”
听她这么说,陆末年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久之后,他终于开口说:“安安,我没得选择。”
她的心紧跟着就碎了。
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一块一块的,怎么都缝补不出来。
无助无力的陆末年,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坐在那里用浅蓝迷茫的海一般眸子看着她,那里有着他对她特有的温柔,藏着无数的复杂无奈的情感。
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傅寒遇拉住了她的手。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傅寒遇刚才一直就那样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等她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开口说:“去办公室等着我。”
她点点头,走出门没再说什么。
后来在审讯室里傅寒遇和陆末年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傅寒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告诉她,陆末年被拘留了!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来,抓着傅寒遇的手说:“他会不会被判刑?”
傅寒遇没有回答她,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翻了一下桌面上警员刚才拿过来的案卷,淡淡地说:“不会,但是在真正的凶手被抓到之前,他都得在拘留所里待着!”
刚松了心,听到他后面的话,又觉得有些忧心。
陆末年那样一个站在高处笼罩着光芒的男人,怎么能在鱼龙混杂的拘留所里的待着呢?
“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吗?”
“没有!”傅寒遇的声音冷了一些,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情绪冷淡了下来:“凶手要是没抓到,他一直说人是他杀的,那局里,也是会让他当这个替罪羔羊的!”
桑晚安的脸色白了下来,她以前虽然听说过官场上的一些黑暗,通常一些影响恶劣的案子,上面会很是关注,会给局里施加压力,所以,局里为了缓解这样的压力,通常会拿一些人来当替罪羔羊交差。
这样的黑暗,以前便听说过,但是这样的事情真正发生在她的身边,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你们当警察的,怎么能这么做!”她语气有些嗔怪!
这边是傅寒遇,那边是陆末年,她其实也很是纠结。
要是这事情和陆末年无关,那她肯定也是一个袖手旁观的人,偏偏是陆末年,她没办法坐视不管!
见她语气愤懑,傅寒遇咧开嘴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放心吧,你信不过其他人,还信不过我吗?这件案子,不会让他顶罪的,不过,留着他,有用处!”
听他这么说,桑晚安蹙了一下眉头,好奇地问:“有什么用?”
傅寒遇狡黠地朝着她笑了一下,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眨眼睛:“说句好听的话来听听,我就告诉你!”
被他这不正经的态度给气到,桑晚安瞪了他一眼,闭着嘴不肯说。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想要听她说好听的情话,这些话她从来没和他说过,他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逼她说说,明知道他的心思,她就是傲娇地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