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她孤苦一人。当她将释永德带回家中后,经过她大半年的悉心照料,释永德身上的伤势也恢复了许多。
那时的释永德道行浅薄,佛心还未彻底稳固,在这少女照顾他的这半年时间里,他深深的被这位农家少女勤劳朴实的心灵所感动,日久生情,于是便和这位少女结为连理诞下胎儿。
在这段时间里,释永德也并没有忘记因为跳下千绝峰而遗失的佛珠,在伤势有所好转之后便苦苦寻找。这位少女知道释永德有这个心结,也是日日在千绝峰山崖边寻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两年之后,这位少女在一处绝壁上找到了佛珠,她欢喜的举起佛珠对着释永德挥手。
就在这时,这位少女因太过高兴而大意跌足山崖,死于非命。但这串佛珠却依旧被她死死的抓在了手里,虽然鲜血铺盖了她的脸庞,但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位少女临死前欢喜的表情。
释永德看到这位少女临死之时都不忘将佛珠抓在手里,心里悲伤不已,当他埋葬少女守灵三日之后,便带着孩儿踏上了赶往战场之路。
当他赶往目的地的时候,战乱早已结束,而后他便将孩儿带到了北冥寺山下的一位农夫家里,让他们悉心照料,而释永德经过这场感情变故后便潜心修佛,一心悟佛。
直到二十年前,那位白发苍苍的农夫突然上山找到了释永德,并将当初那个孩儿的血脉交到了释永德的手里。
释永德看到自己的亲孙子后,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当年那位少女临死前的笑容,随后他便将孩儿交给寺院里面其他僧侣照料,之后便对他师尊说明了此事。
当他师尊听到这些事情后,并未怪罪与他,而是叹息了一声,让他好自为之苦修佛法。
在这二十年里,释永德每次看到自己的亲孙子而不能相认,心里悲苦,只得一心教导他道术佛法,对他万般宠溺。
现在释永德忽然见到自己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唯一血脉被人给杀了,他焉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当下他心里带着满腔怒火盘坐在蒲团上,静等其他几位北冥寺高僧前来商议,准备出山到俗世中寻找仇人,为自己的孙子报仇雪恨。
大约等了半个来时辰,北冥寺的三位高僧便来到了大雄宝殿,他们看了看地面上的血迹,白眉皱起,而后齐声问道:“方丈,不知你找我们前来有何要事?”
释永德闻言,悲伤的叹道:“三位长老,前些时日我派遣我北冥寺第一传人北泰臣下山行佛,传播佛理,可是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便被司马懿的后人司马牟以及昆仑圣地的乾明觉联手给杀了,此事我想问问三位长老,你们对此有何想法?”
“什么?泰臣徒孙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司马世家和昆仑圣地中人给联手杀死的?方丈师兄,此事可是千真万确?”一位名叫释永明的高僧问道。
“永明师弟,此事千真万确。当时泰臣下山之时,我曾送他一个乌金耳环,并且我还将部分神念加持其上。”
释永德点了点头,沉声道:“在他临死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司马世家七星龙鞭以及昆仑天山九天十地星罡大阵的气息,且在这大阵之上我还感应到了蜀山两仪微尘大阵的气息。我们都知道昆仑圣地和蜀山剑派向来是同气连枝,因此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差错。”
“方丈师兄,照你这么说来,杀我北冥寺徒孙的定是昆仑圣地以及司马世家高手无疑了?并且还有蜀山剑派的影子搀和其中,只是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啊。”另一位高僧有些为难的道。
“永道师弟,你担忧的是他们势力太过强盛,我们难以报此大仇吧?”
释永德自然知道他担忧的是什么,于是便道:“此事我也知晓,只是此事若我们不做理会,那我们怎么对得起北冥寺千年的威名?又怎么对得起全寺的徒子徒孙?要是此事被他们知道了,说我们不报仇雪恨,那我北冥寺岂不是要四分五裂信仰皆无?”
“永德师弟,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高僧很是干脆的问道。
“永生师兄,我打算亲自下山寻找灭杀我徒孙的仇人,将他们拿上我北冥寺。而后让他们身后的势力来我北冥寺要人,这样一来即可保全我北冥寺威名,又可给全寺僧众一个信心。”释永德看到自己唯一的师兄开口了,当下不敢怠慢,很是慌忙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