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郁闷地点了两支烟,递给了张旭东一支,车里很快被尼古丁的味道所充斥。
而张旭兰哭的根本停不下来,以前她从来不会哭,知道哭也不会得到别人的怜悯,只会被人看不起,而现在自己的哥哥回来了,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哭,把心里的委屈都释放出来,因为她靠着的肩膀,真的很结实。
陈威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以前也有一个美满的家,父亲是卖肉的,母亲在制衣厂上班,弟弟上小学,可是因为父亲在市场和一个同行闹别扭,那个同行晚上居然进家把家里的三个人都杀害了。
当陈威被警察叫回去,已经是晴天霹雳了,而当时他已经开始在道上混了,所以在当天晚上带着十几个兄弟,找出了那个人,把他大卸八块,从此他就在这条道上越走越远,幸好遇到了张旭东,要不然说不定他早已经暴尸街头了。
回到了那小院子中,张旭东并没有离开,而且陪着乔秀吃饭聊天,一直到了午夜,乔秀的身体支持不住,便和张旭兰睡下,而张旭东则是去自己的妹妹房间里睡。
躺在不大的床上,张旭东完全没有想到,张家这个家族居然有那么强大的势力,比蟠龙组织更加的强大,这是一个古武世家,家族中的人都在修炼气功。通过母亲的话已经知道,不管是修炼气功,还是修炼内力,统称做武者。
而张枫就是年轻一辈最实力最高的武者,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张家的顶尖高手之一,极有可能成为张家的下一任族长,只不过在一次和对手打斗中受了重伤,结果伤及到了内脏太严重,最后难逃一死。
对手非常的神秘和强大,直接就到张家挑战,前后打败了十多名高手,几乎无人能敌,就连张家上一任族长也死于他的手下,而张枫带领家中八位高手,也不管什么规矩,最后终于付出了八死一重伤的代价,把对方击毙,而他就是那个活下来的重伤高手。
而原本属于张枫的族长之位,自然落在同族其他人之手,张枫也就很快失去。张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没有人对这九位英雄的遗孤照顾,反而直接把她们逼离了张家,同时也是在找张家的气功最高心法,可惜也不知所踪。
乔秀一个女人虽然身手不错,可如何面对如虎狼一般的整个家族,在被家族的追击中也受了重伤,她把心思放在了张旭兰的身上,因为张旭东在父亲死去三年前,已经在火车站被人偷走。
内力和气功,就是把每个人的潜能激发到最大化,越修炼的时间长,越修炼的心法高,也就越厉害,而张旭东只学了一些皮毛,所以在北堂傲的手里连一招都走不了,可想而知对于心法和时间的积累有多么重要。
没有心法的招式,就是一些拳脚功夫,就像是现在所说的格斗术,靠的就是技巧、力量和速度,要是在武者的看来,那就是有力而无气,所以即便你修炼到登峰造极,人的身体是有限度的,再强也不可能超过神秘的古武术。
对于这种家族势力间的争斗,张旭东早已经见过很多,听过的更是不计其数。一家人为了地位和钱财,所谓的亲情就变得脆弱到不堪一击,就好像刚刚的战斧帮一样,每个人都在玩自己的心计,即便一个帮派都不能和平共处,越大的家族和势力,这种情况就愈发的明显。
不管怎么说,张枫是因为家族而死,家族就应该照顾妻儿遗孤,绝对不能这样的赶尽杀绝,这就是等于恩将仇报。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母亲乔秀就不会受伤,张旭兰也不会这么辛苦,而说不定父亲张枫也能把自己找回来。
这仇张旭东必须要报,乔秀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张旭东的境遇和杜峰遇到的差不多,自己的身手根本就不够去报仇,无法和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的家族去斗,现在能做的就是隐忍,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要不然麻烦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张旭东不会丧心病狂把张家的族人全部屠戮殆尽,但要他们意识到当年犯下的错误,让他们一起去父亲张枫的墓前磕头认错,至于什么张家族长,张旭东并不是感兴趣。
这种事情的难度,丝毫不逊色干掉一个中型的国家,所以难度和复杂也是可想而知的。等到了母亲和妹妹都睡熟了,张旭东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陈威正躺在车上呼呼大睡,张旭东敲了敲窗户,陈威就爬了起来,一看到张旭东就问:“东哥,不睡觉干什么啊?”
张旭东微微一笑,说:“睡不着,开车去做点事情吧!”
陈威打着哈欠,看了看表是午夜十二点十分,说:“东哥,做什么事情去?还是回去好好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看明天你还是先带咱妈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看看究竟能不能治,不行就送到国外去试试。”
“别废话,我心里有数!”张旭东丢给他一支烟说:“清醒起来,我们去找人。”
“找谁?”陈威顿时恍然大悟说:“是不是去找王姬光啊?地址给我,我们马上就去!”
张旭东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是梁兵。”
“梁兵?”陈威愣了一下,立马想到那个打张旭兰一耳光的梁总,应该就是此人,现在既然张旭兰是张旭东的妹妹,也依照张旭东性格肯定是不会放过这家伙的,旋即说道:“就是这家伙,我早就想教训他了,一会儿我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给咱妹子出口恶气。”
张旭东苦笑一声说:“别那么废话了,赶快抓紧时间,先找到梁兵的住所才行,要是找不到人还说个屁,给血玲珑的人打电话,问问她们收集的怎么样了!”
“行,东哥坐稳了,边走边问!”陈威露出了两排黄澄澄的牙齿,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