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华芙朵抱着双手,用看白痴的目光,一脸不屑的注视着擂台上两人。
“朵儿?”周兴云顿时欲哭无泪,搞不懂美女徒弟,为何出言不逊讥讽两位尊长。
虽说慕岩和彭长老,确实没有尽全力,看似两只菜鸡互啄,但你把话挑明可就麻烦了呀。
要知道,慕岩和彭长老,好歹是名满天下的江湖前辈,你个小辈一脸嫌弃的说他们‘无聊’,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不过,华芙朵是古今高手,从她的视角出发,慕岩和彭长老确实不够看。
再则是,华芙朵突然闹情绪,其根本原因,大概率不是出在慕岩和彭长老身上。
今天周兴云还没陪华芙朵练剑,华芙朵由衷觉得,周兴云与其浪费时间,带着她看两只菜鸡咕咕咕,不如现在就陪她练剑,那不是更好吗?
“小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居然大言不惭。”
“周少侠……”
华芙朵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可真得罪了不少人,姑且不说在旁看热闹的江湖武者,就连稳重的古莫大师都面露尴尬。
慕岩乃乐山派的副掌门,华芙朵那目中无人的态度,仿若瞧不起乐山派。
古莫身为乐山派门人,听见华芙朵这话,就算脾气再好,心里也会感到很不愉快。
“古莫大师请别误会,朵儿说无聊,指的不是慕大师和彭执事的比武,她是指在这里闲着没事做,所以很无聊。如有失言的地方,我替她向各位道歉。”
周兴云慌忙的解释说,暗道华芙朵真会给他添麻烦。
讲真的,慕岩、古莫、彭长老对他都挺不错,周兴云不想与他们交恶。
换做天下会、长盛武馆的人,不要说‘无聊’了,华芙朵就是骂他们‘垃圾’,周兴云也不会多管。
“师父!你为什么要替我道歉?”华芙朵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周兴云:“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们的花拳绣腿,连你教我的半招剑式都比不上。你传授我的剑法,和他们的三脚猫功夫,简直是云泥之别!不!他们不配!他们根本没资格与你对比!”
“求你别说话了好吗!”周兴云差点就给华芙朵跪了。
朵儿啊!你一本正经的都说了啥啊?没听过吹死婊活吗?
虽然你这么说,为师听了很开心,但也要看场合呀!你丫在乐山派的营地,当着乐山派众弟子,说别人的副掌门花拳绣腿三脚猫?
我的天呐!求你饶了我吧!
“就他?你师父就他?就他还想跟慕岩副掌门和彭执事比?哈哈哈……小姑娘不是存心找茬,那就是真的傻唷!”
“哎呀,你们难道都没发现吗?她只是个二流武者,什么都不懂,大家就别计较了。”
“不是我们说你,小姑娘怕是被三教九流的混子师父骗了,自以为跟着个了不起的家伙学武。”
“剑下留人!”
忽然,正在擂台上交手的慕岩和彭长老,不约而同地冲出擂台线。
原来
江湖武者对周兴云出言不逊,说他是三教九流的混子师父,华芙朵一言不合就拔剑,剑芒直逼对方咽喉。
浑然天成的一剑,仿若能让时间凝固,在场的武者们即便目睹到她出剑,身躯却定在原地动惮不得。
这不是武道境界上的差距,这是武学意境上的差距,华芙朵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剑,蕴含无穷无尽的变量,以至于武者们无从判断她的剑招,思维陷入了僵化。
不幸中的万幸,在华芙朵出手杀人瞬间,有三人同时喊道‘剑下留人’。
慕岩和彭长老的话,华芙朵完全不听。
周兴云的话,华芙朵不敢不听。
华芙朵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周兴云的旨意,任何冒犯周兴云的人都罪该万死!如今周兴云希望她手下留情,可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于是乎,一缕剑芒划过,刚才对周兴云出言不逊的几名江湖武者,他们的颈部大动脉之处,都被锋利的剑刃,刮了一道浅浅的红丝血痕。
不吹不黑的说,华芙朵稍微加点劲,剑痕再深一点,几人都会立即毙命。
华芙朵一剑过后,慕岩和彭长老才赶到现场,搁在她与江湖武者中间。
“你们给我记住,没有下次。”华芙朵浑浊的眼眸,沉淀着骇人气息,她无情的注视着一众哑口无言的江湖武者。
慕岩和彭长老背脊发凉的注视着华芙朵,两人透过那犹如深渊般漆黑与死寂的瞳孔,无不感到一阵心虚……
方才华芙朵举世无双的一剑,根本没人能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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