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泡面,闵世言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回去前,许荣荣还特地叮嘱他:“该休息的时候就去休息,别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闵世言笑得十分无谓:“说不定……我因为这么感人的举动早就上头条了!”实际上,他只是无法停下來,因为一停下來就会想许荣荣还喜欢着战熠阳……
“……”
“好了,回去!”闵世言看了看时间:“时间快要到了!”
许荣荣起身跟着闵世言离开,很快回到了帐篷,闵世言继续往前走,回医疗队驻扎的地方。
进帐篷之前,许荣荣回头看了眼身后披着残阳的废墟,沒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处处都刻着深刻的伤痕,还有无数的余震在发生,残忍地夺走灾民和搜救士兵的生命……
这座城,真的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伤城。
“嫂子!”
许荣荣刚想进帐篷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往后一看,是昨天跑來告诉她战熠阳不肯换药的士兵。
“有事吗?”她问。
“哦,亦琳中校给战军长送了点吃的,军长问你要不要过去和他一起吃晚饭!”士兵憨笑着说。
许荣荣只是笑了笑:“我吃过了,不过去了!”
连士兵的脸上都浮出失望,想起他刚才看见闵世言从这儿走回去了,试探性地问:“嫂子,你是和闵医生一起吃的吗?”
“嗯!”许荣荣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來什么?“哦,对了,替我带句话给你们军长:祝他新婚快乐,明天他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好……好吧!嫂子,那我回去了!”
说完,士兵跑回了部队的驻扎地,喊了声“报告”后,进了战熠阳的帐篷。
战熠阳闭着眼睛坐在帆布折叠椅上养神,听见部下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沒看见许荣荣,皱眉:“许荣荣呢?”
“报告军长……”苦逼的小兵犹豫迟疑地说:“嫂子说,她和闵医生一起吃过了,就不过來吃了!”
战熠阳:“……”又是闵世言。
“军长,嫂子还说……”接下來这句话,小兵更加犹豫了。
战熠阳眯起眼睛:“她还说了什么?”
“说,呃,她祝你新婚快乐,明天你的婚礼,她就不参加了!”小兵边说边哆嗦。
战熠阳的神色果然变得冷厉:“谁告诉她我明天结婚的!”
“……军长,这个……应该是你跟他说的吧!”部队里沒人知道战熠阳和新任妻子的婚期,毕竟他这次的婚礼不像上次和许荣荣的那么轰动,让整个部队都在热血沸腾地讨论。
战熠阳的脸更加黑了:“出去!”
“是!”小兵哆嗦着退出了帐篷。
战熠阳看了眼桌子上战亦琳送过的两罐牛肉,扫过來扔进了抽屉里。
他明天婚礼,祝他新婚快乐。
她见过明天要举行婚礼了,今天还呆在部队救灾的新郎。
笨死了。
不行,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让许荣荣知道他沒有举行婚礼。
天色渐暗,星月的影迹渐渐地在天空中浮现出來,入夜了。
许荣荣的帐篷。
她重复着每天睡前都要做的工作,,给孩子们擦脸、洗手。
不是什么麻烦的工作,她很有耐心地做着,趁机和每个孩子都聊两句,发现哪个孩子沉默内向了,隔天就要和他仔细聊聊。
有些孩子已经失去了亲人,她不能让他们把心也关上。
忙完后,看着每一个孩子都睡下了,许荣荣也才躺下去。
慢慢地,整个帐篷的孩子都陷入了熟睡。
只有许荣荣睡不着。
明天,就是战熠阳和品瑞云的婚礼了。
战熠阳要彻底……属于品瑞云了,以后,就算她多看他一眼,都要避嫌。
这些都是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现在想起來……还是很难过。
是真的很难过,心脏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困难,她不得不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让自己好受一点。
战熠阳……战熠阳……
她心心念念的人,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这算不算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之一。
在眼泪滴落之前,许荣荣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感觉眼角有些湿,但是她沒有多加理会,逼着自己入睡。
睡着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什么伤,什么痛,都会败给睡梦。
后來,许荣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时间缓慢却毫不留恋地往前走,渐渐地,星月的影迹越來越淡,东方出现了曙光。
整个灾区都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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