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荣荣好,就让荣荣离他远点!”
“凭什么?”叶子安傲然抬起下巴,不看纪凡逸:“闵世言沒有哪里比不上战熠阳,绅士又有风度,荣荣交给他,我才会放心!”
“……”纪凡逸怕再说下去,叶子安的脾气就要上來了,只能装作认同了她的话,让她淡定,暗地里思忖着要不要告诉战熠阳。
按照闵世言的家庭背景,不要说她生过孩子离婚过,就算沒有过这些经历,她和闵世言,也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旁边的许荣荣完全沒注意到叶子安和纪凡逸在争论,她只是看着祭台上的圣母抱耶稣像。
圣母的目光慈祥悲悯,温柔地俯瞰着天下的苍生,却勾起了许荣荣心底的酸涩。
这天下,有太多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因果,圣母也无能为力。
比如她和战熠阳。
闵世言见许荣荣一直盯着圣母抱耶稣像,说:“这座雕像,是1919年在巴黎雕成后,运到a市來的,已经有将近一个世纪的历史了!”
许荣荣回过神來,笑了笑,婚礼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神圣庄严的仪式,到了新郎新娘交换戒指那个环节,许荣荣差点落泪。
世界上几乎每个人都要经历婚礼,都要为另一半带上婚戒,但是有几个人戴着一枚戒指到最后,又有多少人像她一样,戴了几年,手指忽然又变得空荡荡。
婚礼仪式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多才结束,再转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
婚宴采用的是自助餐的形式,许荣荣沒什么胃口,站了一会,高跟鞋穿得她脚疼,回家的想法就渐渐地冒出來了。
偏偏这时叶子安过來了,她挽住许荣荣的手:“对了,婚宴结束后先别走!”
“还有事吗?”许荣荣疑惑。
“稍晚点还有个派对!”叶子安说:“大多数年轻人都会留下來参加,你回去也沒什么事情,留下來吧!当是放松放松了!”
热闹的大场合,许荣荣需要战熠阳才能适应,现在她已经失去了战熠阳,所以,她不想加入一群人的狂欢。
她沒有那份心情,感觉像是乱入。
“我知道你不想留下來!”叶子安半劝诱半威胁:“但是适应另一种生活方式,是你从过往中抽身出來的最好办法,只是个普通的party,留下來试试吧!回去了你又能干什么?守着那座空房子和回忆流眼泪!”
顿了顿,叶子安又换了种强硬的口气:“总之,今晚你必须留下來,话说回來你也沒什么好怕的,闵世言罩着你呢?”
许荣荣无力地垂下肩膀,语气有些认命:“……如果我一定要回去,你就会,!”
“我就会敲晕你,到了晚上再叫醒你!”叶子安完美地接住了许荣荣的话。
“……”这回许荣荣是彻底无力了,让叶子安给自己安排了个房间,和闵世言说了一声,上去休息了,等着晚上的派对到來。
一进房间,许荣荣首先脱了高跟鞋,穿上酒店准备的拖鞋,换下礼服,倒在了床上。
她的头发只是烫卷了发梢,并沒有做发型,所以她也不怕把发型弄乱。
酒店豪华单间的大床很舒服,许荣荣昨天睡的时间太短,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以來她一直处于断断续续地失眠的状态,午后很难得可以这样熟睡过去,也因此,天黑时分她醒过來的时候,舒适满足得好像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得到了按摩一样。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睁开眼起床整理了一下睡袍和头发,去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闵世言。
“睡得好吗?”闵世言站在门外,英俊好看的脸上是温润的笑意。
许荣荣还是睡眼朦胧的,迷迷糊糊地说了声“好”,接着看见闵世言笑了笑说:“派对时间要到了,叶子让我上來叫你!”
许荣荣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房间的窗外,天已经黑了,她慌忙回去换上礼服,整理了头发,跟着闵世言到了酒店17层的派对现场。
参加派对的大多数都是叶子安表哥和闵世言的朋友,都是医学界的后起之秀,一群人玩得很开,气氛被点燃了一样,很好。
许荣荣明明就站在一群衣着得体的男男女女旁边,心里面却感觉,自己离她们好远。
“來了,就要玩得尽兴,才能对得起举办派对的主人!”
说着,闵世言自然而然地让许荣荣挽住了他的手,融入了狂欢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