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荣愣愣地站在卫生间里,云里雾里地看着战熠阳。
他说的“这样”,是哪样。
战熠阳见许荣荣还愣愣的站在卫生间里面,眉头不由得蹙了起來:“还愣着,出來!”
许荣荣不知道战熠阳到底是要闹哪出,愣愣地走出卫生间,忽然被战熠阳拉住手,被他带着往天宁的病房里走,最后被他按在了沙发上。
平常简单到不能再平常简单的动作,许荣荣的心跳,却不争气地失控了。
在战熠阳的身上,她闻到了她所熟悉的、怀念的气息。
曾经,他也是这样,只要她有丁点大的事情,他都当成天大的事情來处理,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必须要小心呵护。
而他,霸道且不容置喙地呵护着她,让她哭笑不得,却又时不时用温柔让她心甘情愿地沦陷。
那是四年前的他,四年后,他已经失去了记忆,已经说了不在乎他,她好不容易做到了心如止水,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紧张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地來撩拨她的心弦。
有好几次,许荣荣都想挣开战熠阳的手,可是她的身体却沒有脑海中的想法那么争气,她怀念这样的战熠阳,她无法挣开他。
这一世,永远,只有战熠阳推开她的机会。
她爱得,就是这么卑微。
战熠阳把许荣荣按在沙发上后,转身去按了护士玲。
许荣荣仍然不知道战熠阳要干什么?
倒是护士很快地就进來,问战熠阳有什么需要,战熠阳说:“我要治烫伤的药,大人的!”
“好的,我马上送过來!”
护士退出去,许荣荣也终于知道战熠阳说的“这样”是哪样了。
她的左手今天早上就被烫伤了,不是特别严重,她随便用冷水冲了一下就沒去理会了,去整理凌乱的咖啡厅个,本來以为手上不严重的伤口久而久之就会好,可是刚才在卫生间把水打翻的时候,又有热水溅到了原本就烫伤的手背上,雪上加霜,手背又红了起來,还有脱皮的迹象。
其实,她是打算给天宁洗了脸和手之后就去买药处理一下的,但是沒想到,战熠阳比她还要着急。
战熠阳是关心她,还是……
“战少将!”护士推开病房门进來:“你要的烫伤药和纱布在这儿了!”
说完,护士又离开了病房。
战熠阳的眉头皱了起來,护士沒看见许荣荣手上的伤,不懂得给她处理了再走。
护士确实沒看见许荣荣手上的伤,更何况这里是儿科,护士也不具备给一个大人处理烫伤的意识。
许荣荣一眼看穿了战熠阳的想法,拿起药膏和纱布:“沒关系,我可以自己來!”顿了顿,她又说:“谢谢你!”
说完许荣荣就感觉到了现实的讽刺,曾经,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战熠阳的宠溺,而今,却要客客气气地和她说谢谢……
战熠阳也不喜欢听到许荣荣的那句“谢谢”,眉头皱得更深了,生硬地回了句:“我只是不想让天宁担心你!”
“爸爸!”天宁忽然出声了,严肃地看着战熠阳:“你为什么不帮妈妈呢?”
“……”
“……”
战熠阳和许荣荣的头皮都硬了,许荣荣更是觉得分外尴尬,笑了笑看向天宁:“妈妈自己可以!”
天宁摆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妈妈,你有那么聪明吗?”
“……”许荣荣脸上的笑彻底坍塌了,战天宁小朋友这是……几个意思,他这是伤后吐真言,终于告诉她,在他眼里,她一直很笨了吗?
战熠阳倒是被儿子逗笑了,扬扬唇角,坐到天宁身边去,等着看许荣荣自己怎么折腾。
许荣荣平时虽然看起來沒什么脾气,但她绝对是个有骨气的人,本着绝对不可以让那对父子看不起的想法,拿起消毒水拧开,却忘了手上有伤,一下子过于用力拉紧了皮肤,痛感传來,她痛苦地低下头闷哼了一声……
然后,她不想抬头了。
不用抬头,她的脑海中都可以浮现出天宁和战熠阳的表情,一定是无语又鄙视。
“妈妈……”最终是天宁出声了,他因为头上的伤不敢用力说话,声音变得很低,听起來竟然有几分大人一样的无奈意味:“还是让爸爸帮你吧!”
许荣荣囧囧有神地看过去,正好看见天宁用小小的手戳着战熠阳:“爸爸,你去啊!”
“……”战熠阳沒有动,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起來,他准备和品瑞云结婚,怎么可能会去帮前妻处理伤口。
“爸爸……”天宁使出杀手锏,,撒娇。
“别闹!”战熠阳也有对付天宁的撒娇最好的方法,,低低地喝一声,四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辨别别人的喜怒哀乐的能力,一般看他不高兴了,天宁立刻就会收敛。
可是这一次,天宁沒有收敛。
“爸爸,!”天宁忽然卯足劲叫起來:“妈妈的手受伤了,姑姑受伤了,浩然叔叔都会帮她贴创可贴的,浩然叔叔说这是男子汉应该做的!”
“……”战熠阳想把陈浩然调到边疆去了。
“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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