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给我。”许久,战熠阳松开许荣荣,盛了碗汤出来,小心翼翼地搅拌着,舀了一勺送到许荣荣嘴边:“你调理好身体就好。听话,嘴巴张开。”
许荣荣没胃口,还是被战熠阳喂下去整整一碗汤。
黎嫂还熬了粥,战熠阳盛了一碗给许荣荣喂了几口,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着他:“你没有吃。”
“我……”他想说自己待会吃,却许荣荣打断了——“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她知道战熠阳总有办法能应付她。
战熠阳没办法,把原本要送到许荣荣嘴边去的粥送进了自己嘴里,咽下去,又舀了一勺:“该你了。”
许荣荣乖乖张开嘴巴,用这个方法,黎嫂送来的粥竟然被吃光了。
“好了。”战熠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许荣荣的嘴角:“睡吧。”
许荣荣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她摇摇头:“我不困。熠阳,你上来抱着我好不好?”
她受伤的小兽一样,眼底是一片无助,战熠阳滑入被窝里,抱着许荣荣躺了下去。
黑夜依旧,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拥着彼此。
许久后,许荣荣轻轻地开口:“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对吗?”
战熠阳说服自己忘了白天医生说过的话,肯定地说:“对,而且会很快。”
许荣荣像是终于寻到了一点安慰一样,更加贴近战熠阳,闭上了眼睛。
失去的孩子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和遗憾,可是……天会亮,日子还是要继续的。就像战熠阳说,他们还会再有孩子。这个孩子,跟他们有缘无分……
心被砸开了一个遗憾的小洞,永远也弥补不上了;而有些人,再也无法相信了。
两个人都没睡,拥着彼此到清晨。
天完全亮了之后,老参谋早早的就和黎嫂带着东西来了医院。
这个戎马半生的老人已经很少出门了,却从郊区来到了医院。
许荣荣躺在床上,淡淡地叫了声“爷爷”。
老参谋“哎”了声,示意黎嫂把带来的东西交给战熠阳:“熠阳,把这些拿去热一热,黎嫂熬来给荣荣补身子的。”
战熠阳一走,病房内就只剩下许荣荣和老参谋了。
许荣荣隐隐约约觉得,老参谋有话和她说,她静静地看着他,听见他说:“荣荣,对不起。”
“爷爷……”许荣荣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有些惊,又有些想哭。这个戎马半生的老人,他是被很多人尊敬的。可是现在,他站在她的床边跟她道歉,然而实际上根本不关他的事,他没有错。
“是爷爷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老参谋叹了口气:“这件事和熠阳没有关系,不要怪他,不要离开他,好吗?”
许荣荣红着眼睛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怪熠阳,更不会离开他。”她只有他了,怎么会离开呢?
“好孩子。”老参谋终于放下心来:“我这就去和你的父母道歉。”
“不用。爷爷……”许荣荣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参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我要去不去和你父母道歉,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姓战的了,他们把你接回家怎么办?”
许荣荣没有再说什么。
战熠阳把热好的汤端回来的时候,老参谋离开了。
“爷爷说了什么?”汤热得有些烫了,战熠阳吹凉了一些才送到许荣荣嘴边。
“爷爷去我家了。”许荣荣只能感叹,一家三代,差别怎么能那么大。
战熠阳知道老参谋想做什么?没说什么?打开了电视,调到财经频道。
财经频道的主播用字正腔圆的国语播着:“昨天开始纪氏集团恶意收购顾氏,纪氏集团的总裁纪凡逸先生扬言要顾氏在五天内成为过去式,态度非常坚决,现在股市一片混乱,顾氏陷入危机。……无数人猜测这场恶战的起因,众说纷纭,但是据说,顾氏得罪的并非纪凡逸,而是纪氏集团一个神秘的股东……”
战熠阳拿过手机,拨通了纪凡逸的电话,淡淡地说:“五天太长了。”他挂了电话,又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喂许荣荣喝汤。
许荣荣知道战熠阳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顾彦泽,他的第一步就是要让顾家的辉煌成为历史。只是,她无法把这个温柔地喂她喝汤的男人,和那个正在对一个大集团赶尽杀绝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熠阳……”
“嗯。”战熠阳一边应着,一边拿纸巾擦许荣荣嘴角的汤渍。
“我不想再见到顾彦泽。”
“好。你乖乖的喝了汤,我就去收拾他。”战熠阳吹凉了汤,喂进许荣荣口中,完全不像一个准备大开杀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