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北挂了电话,沉声道,“我先去香港。”
周斯南脸色也是异常的压抑,“你先过去,我先去看看时安。”那丫头这时候不知道在哪哭呢。
傅延北点点头,“去时家打听一下。”
周斯南明白他的话中之意,时轶是个谨慎的人,他的身上肩负太多责任,对自己的安全肯定会加倍注意的。“你也注意安全。”
傅延北笑笑,“放心,我还得追回女朋友呢。”
周斯南抬手拍拍他的肩,苦涩一笑,“我现在明白什么叫做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呢。周斯南怎么会明白,时安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呢。
时家这几日的气氛很低沉。
老爷子把几家人都叫回来,时家小姑一脸的不情愿,嫌住在大宅不自在。小姑父劝了几句,她嘴上也不再多说什么。
时安吃了几口早餐没有回房间,留在客厅里。
小姑父说道,“安安,你也别太担心。绑匪要钱给了钱,时轶不会有事的。”
时安抬眸,“绑匪什么时候说要钱了?”
小姑父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我也就这么说说。”
时安不喜欢小姑一家,爸爸妈妈去世时,小姑一家一直压制着哥哥,她都知道。“小姑父,大表哥呢?”
“他啊,和朋友有事,出去了。”
时转过眸子,不再多言。
时家的阿姨切了半个西瓜,“安安,吃点西瓜。姑爷,你也尝尝,地里刚摘得。”
“不了,公司还有点,我要去处理一下。”小姑父看了一眼时安,“安安,你二叔那里要是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们,我们也能放心一点。”
时安恍惚,“知道了,小姑父。”
她看着西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吃好?”
阿姨安慰道,“小轶不会有事的,我昨天去寺里求过了,平安。”
时安轻轻一笑,“阿姨,可是我不放心。”
阿姨在时家快三十年了,当初时父时母结婚,她就到时家工作,看着两孩子出生,真心实意地照顾这两兄妹。“安安,好了,打起精神来。”
时安从小就缺安全感,这会儿时轶出事,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周斯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和阿姨坐在那儿,阿姨半拥着她,她傻傻地坐在那儿,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孙阿姨——”他出声叫道。
“是斯南啊——”阿姨拍拍时安的肩头,“安安,斯南来了。”
周斯南的眸光都落在时安身上,那丫头也不看他。
阿姨起身,“你们聊,厨房里炖着汤,我去看看。”
周斯南点点头,坐在时安对面。“我都知道了。”
时安慢慢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
周斯南习惯了她可爱天真的一面,这样的她,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时安淡淡地开口。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时安眉心蹙了一下,嘴角动了动,有些话都卡在喉咙口了,“以前老麻烦你们,现在非亲非故的再找周伯伯,我也不好意思。”她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改了称呼。
“时安——”
时安叹了一口气,“爷爷和舅舅已经联系不少人。”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安安——”
“好了。”时安打断他的话,“斯南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欠你,欠了你我也还不了。”
“我不要你还。”周斯南双手紧握,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拧了!
“可我不想欠你。”时安抿抿嘴角。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她快速拿起来,“李密,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
李密是她的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后就去香港了,后来留在香港,是一名警察。
周斯南怔怔地看着她,她宁愿找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初中同学帮忙,也不愿意找他。他第一次感到一种挫败。
时安和李密说了半个小时,表情凝重,“李密,麻烦你了,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有情况我再和你联系。”
“好的。谢谢你。”她连说了几次谢谢。
周斯南撇过眼,心口生疼。
接了这通电话,时安的眼睛亮了。
小姑正好从楼上下来,“呦,这不是斯南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姑——”她是长辈,斯南起身礼貌地喊了一声。
“哎呀——”小姑抿嘴一笑,“斯南啊,你喊错了。”
周斯南面色尴尬,余光看向时安,生怕小姑的话伤到她。
时安的面色如常,“小姑,早。”
“早,安安。”小姑倒了一杯牛奶,又回来了。“这回聪明了,周家肯帮忙,时轶不会有事的。”
时安也不答话,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小姑看向周斯南,“我听说你妈给你介绍了一个美国回来的女博士,有才有貌。”
周斯南以前就不喜欢时家小姑,现在更是恨极了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您听错了。”
时安也无心在和他们攀谈,“小姑、斯南哥,我有事出去一下。”
周斯南:“我陪你去。”
时安没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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