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样伤心。您劝劝他吧”
傅母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延北——”
傅延北抬首,“妈,你怎么来了?”
“我让阿姨熬了一点鸭舌汤,天热降降火。”傅母打量着他,发现他瘦了一圈,她心里满是心疼。“我给你盛一碗。”
“妈——”傅延北放下笔,“不用了,我不想喝。”
傅母没再坚持。
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微微凝滞起来。
她叹一口气,“延北,我都知道了。”
“这回您该满意了。”他凉凉地说道,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傅母也不恼,动了动唇角,“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不要让叶然出现在你的身边。延北,两个人在一起,不光是喜欢就可以。”
傅延北自嘲地说道,“你看着她出现在我身边,却什么也不告诉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结果还不一样。”
“事实证明,你们不适合。”
“妈,此话说的太早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回来只是缓兵之计。
傅母望着他,经历了这么多,她希望他能明白,他的人生不仅仅是为了叶然而存在的。“你还得吗,我和你父亲的约定,延北,等你毕业回来之后接手公司,他必须将他手中所有的股权交给你。你去伦敦的时候,钟律师已经和他联系过了,过段时间,他就回来。”傅母揉了揉眼角,“钟律师安排好,我就不参与了。”
“妈——”傅延北眉毛拧成了麻花,“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年轻,有合适的你——”
傅母心里一暖,“你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她起身,“鸭舌汤记得喝。”
傅延北送她下楼,站在她的身旁,发现母亲的发间不知道何时长了不少白发。他哑声道,“妈,苏家那里我会亲自登门的,我和韶言不可能了。”
傅母短暂的沉默之后,“好。”
傅母离开了,傅延北去了商场一楼那间门面。门面正在装修,工人忙碌着。他站在过道上驻足看着。
外界都以为这间门面租出去了。
傅延北眯着眼,他将在这里开一间名叫“等你”的咖啡厅,一半摆放书雕作品。
等你,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
八月上旬,傅延北突然接到一个请柬,宁大120周年校庆邀请他出席。
他拿着邀请卡,目光凝神看着上面的字,眼睛似乎没有焦距,眨都没有眨过。他该算什么?宁大肄业?
陆风进来几次,见他今天一副无精打采的目光,终于忍不住问道,“傅总——”
傅延北敛了敛神色,“陆风,让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陆风回道,“已经有眉目了。当年夫人估计是气急了,把能留下的信息都删除了,连你们的合照都没有留下。”
这确实是她母亲的风格,家里连他父亲一张照片都没有。
“有没有查到青城医院一些资料?”傅延北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一下又一下,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习惯。
陆风默了一下,脸色严峻,“小笙在十月二十号出生,时间上符合,但是医院登记是叶母的名字。”
傅延北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对了,问一下宁大,有没有邀请叶然?”
陆风看了一眼请柬,有些震惊,“您都没有从宁大毕业,怎么也能收到请柬?”
傅延北回道,“我是转学。”
陆风摸摸鼻子,也是傅总当初在美国每门功课都是a呢。
隔了几日,叶然也收到宁大的邀请函了,她觉得挺奇怪的,和老爷子说了一下。
何成言望着她,“去吧,校庆该回去的,是学校培养了你,回去看看老师还有同学。别有什么负担,就当去散散心。”
叶然想了想,答应了。也许钱菲她们这次也会来呢,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怪想她们的。
一周后,叶然去了宁城。她提前和时安联系一下,这次也不打算回茂苑,便住在宁大附近的一家酒店。
时安过来看她时,难掩激动。她叽叽喳喳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叶然把衣服放好,终于闲下来,回头问道,“你和周斯南和好了?”
时安摇摇头,“他去相亲了。”
叶然显然没想到。
时安倒是一脸淡然,“放心,我看的可开了。我家姑姑婶婶最近也在帮我安排呢。”
叶然眯着眼,总觉得周斯南欠收拾。“好啦,这回校庆,我帮你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好啊。”时安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最近迷william,嘻嘻,看看有没有像他那一款的啊。”
叶然莞尔,这对青梅竹马真是够折腾的。
时安默了一下,双手托着下巴,“叶然,你和我大哥真的不可能了吗?”
叶然在思考,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没有存的号码,可是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啊。“我接个电话。”
她按了接通键,“喂——”
傅延北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然然——”
“恩。”
“关于小笙的事,我们见面说吧。”
叶然的脸色瞬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