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牵连。姝儿,最难懂的是人心,我们连自己的心都掌控不了,便无须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你以为是对的,别人却并不如此认为。别到最后,两败俱伤,反伤到自己。”
容姝脸色苍白的厉害,谢桥的话,咄咄逼人,可句句在理,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
她无法重新与秦隐开始,便莫要给秦稚、秦逸幻想。
谢桥说的对,她问题考虑的不全面,终有一日她会生儿育女,到时候又有多少能够补偿给秦稚、秦逸?
越做越错。
“大姐姐……”容姝心中很难过,她突然醒悟,所有的事情并不是她想的这般简单,暗藏隐患。她对秦逸、秦稚的不同,令他们成了秦隐靠近她的利器,这本生就是一个错误,对他们何尝不是伤害?
她看待问题,太过浅表。容易感情用事,所以才会将生活弄得一团糟。
若不是身边有谢桥,她哪里会有今日?
“你明白了,就去做,无论你选择谁,我都无权置喙,你只须对得起自己,对得住在意你的人。”谢桥侧头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将近昏黄,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起身对容姝道:“你留下、回去都行,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容姝心中愧疚,她的事又劳烦谢桥操心。此刻她才知晓,她的不果断,给身边的人,造成多少困扰。
“大姐姐,你去忙,不必管我。”容姝不想回辅国公府,郡王府留有她的屋子,走到门口,突然记起一事,对谢桥说道:“我今日在国寺的时候,见到成王、成王妃。回来的路上,见到荣亲王身边的长随,匆匆上了国寺。”
谢桥猛然回头,眼中带着厉色:“你没有看错?”
容姝点了点头:“此人我在南陵见过……”停顿片刻,容姝又道:“你该知晓,秦隐是替荣亲王做事,曾经在南陵我匆匆一瞥,他眼角有一块红色胎记,我便记住了。”
谢桥点了点头,立即出府。
直到月上柳梢,谢桥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府。
饿过头,谢桥毫无食欲,头痛欲裂,躺在书房长榻上,趁着淮阴侯等人还未来,休憩片刻。
书房中一片寂静,窗外狂风骤起,冷风自窗子吹进来,烛火跳跃,屋子里忽明忽暗。
一道电光闪现。
“轰隆——”
雷声炸响。
谢桥猛然睁开眼,屋子里一片黑暗,幽蓝电光闪现,幽黯诡谲。
无边的黑暗,沉沉压在她的心口,喘不上气。
叩叩——
门扉敲响。
谢桥毫无焦距的眸子,微微一动,“进来。”一开口,方才发现声音哑透了,咽喉仿佛被刀片划过一样的痛。
明秀推门进来,点亮烛火。
谢桥翻身做起,头更痛了,拿着两粒药丸,塞进嘴里,拿着杯子倒一杯水咽进去。
“郡王妃,您身子不适?”明秀拿起小几上的瓷瓶看一眼,手心碰茶壶,皱眉道:“茶水冷了。”
“他们来了?”谢桥并未理会明秀的话,揉着肚子,睡一觉起来,饥肠辘辘。
明秀睨谢桥一眼,仿佛就知道她会饿,将放在桌子下面的食盒提出来,放在桌子上,端出里面一碗白米饭,两碟家常菜色,极为有食欲。
谢桥嘴角绽出一抹笑意:“明秀,离不开你了哦。”
这般贴心。
“真不想让你嫁人,留在身边一辈子。”谢桥端起米饭,扒了两口白饭,一只手将她手里的饭碗夺走,谢桥嘴里塞满了饭,鼓着腮帮子,眼巴巴的盯着热乎的大米饭。明秀将一碗汤塞在她手里:“先喝汤再吃饭。”
“叶舟真幸福。”谢桥一口喝光,从她手里抢来米饭,就着酸脆的萝卜,将米饭吃的干干净净:“酸萝卜好吃。”其他的几乎都没有动。
“那是自然,这是半夏腌的。”明秀眼里有着得意:“我做的。”
谢桥唇瓣含笑,胃里有充实感,浑浑噩噩的人,转眼精神许多。
“你等会去收拾东西。”谢桥自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明秀,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明日你与叶舟一同回谷,亲手将信给郡王。”想了想,谢桥摇头道:“算了,常乐无碍之后,这信再给他。”
谢桥不想他担忧分神。
“郡王妃……”明秀攥紧手里的信,眼眶有水汽涌现出来,抬手擦干净眼角的湿润,嗓子眼像被堵住,哽咽的说道:“您喜欢奴婢的做的菜,就让半夏……”后面的话,在谢桥冰冷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斜桥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明秀紧了紧手心,咬着唇,声音低微的说道:“郡王妃,奴婢舍不得离开您。”
“明秀,你可还记得最初跟着我的时候,对青姨说过什么话?”谢桥不等明秀开口,摆了摆手,背对着她道:“你回去好好想一想,若是不愿离开京城,我不会为难你。”
明秀望着谢桥纤细的身影,宽大的春衫在她身上,显得愈发的单薄,仿佛难以支撑。
明秀心里突然间很难过,涩痛难忍。
她说:母亲,明秀舍不得离开您。
可是,还是无法抗拒,她留在谢桥的身边,十年。
如今相同的话,不同的人。
结局一样。
明秀了解神农谷,外人闯不进去。而京城里形势严峻,她想留下来保护谢桥。
突然间,她顿悟了。
保护好,谢桥想要守护的人。
比谢桥本身,更重要。
明秀低声说道:“奴婢答应了。”突然冲过去,保住谢桥,将脸埋在她的后背。
谢桥一怔,肩胛处一阵湿热,谢桥闭了闭眼,心中叹息一声。
转过身来,轻轻拍着明秀的后背安抚着她:“又不是不回来了。”
明秀重重点了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淮阴侯他们奴婢安排在郡王的书房中。”不愿给谢桥看到她哭花的脸,捂着脸跑了。
谢桥后背衣裳湿了一大片,换了一件袍子,去往书房。
淮阴侯、苏相与褚明衍,神情凝重,书房中的气氛极为压抑。
听到脚步声,几人齐齐望来。
谢桥抖落油纸伞上的雨水,将伞立在门口,踏进屋子里,顺手关上门。
“久等了。”谢桥坐在褚明衍与淮阴侯中间的位置,对他们说道:“我今天出府找了人,会让他想办法接近皇上,我们心中有个底细,皇上病得如何了。”最后一句话,谢桥咬音极重。
众人心领神会。
最严重的结果,皇上已经驾崩。
“能够进出兴乐宫的并非太医,而是荣亲王身边的俊才……”苏相看了谢桥一眼,沉声说道:“季云竹。”
谢桥嘴角的笑僵了一下,若无其事,给他们三人斟茶。“最主要、直接的两个方法,只有两个。一个秦蓦回京,一个是师兄回京。荣亲王只有师兄一个独子,他打下这江山,除了留给师兄,他还能拱手给旁人?”
褚明衍勾唇道:“你师兄与荣亲王府里的人,关系如何?”
谢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褚明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全然放松的悠然姿态,仿佛之前的凝重不过是幻觉,“我记得,荣亲王对你师兄下死手了。”
谢桥摇头道:“这只是荣亲王的一个局而已,我不救师兄,两个人的关系,便会分崩离析。他再施以援手,解救师兄,便能将师兄笼络过去。”最后师兄不一定会与她闹崩反目,可她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这只是你以为。”褚明衍目光深邃,蕴含着深意。
谢桥一个激灵,猛然看向褚明衍,难以置信:“你是想……”
褚明衍见谢桥心领神会,嘴角弯了弯。
谢桥心口一松,心照不宣的举杯与他碰杯。
另外两个人,一头雾水,看向谢桥与褚明衍,淮阴侯沉声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谢桥与褚明衍将两人的计划,全盘托出。
淮阴侯与苏蔺对望一眼,精睿的眸子里浮现一抹笑意,抚着胡须道:“当真是青出于蓝。”
谢桥却并未掉以轻心,任何的计划实施,都要确保万无一失,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错,便会前功尽弃!
几个人详细的制定好计划,商议到天蒙蒙亮。
淮阴侯起身道:“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其他之事,静观其变。”
谢桥颔首,将他们送到门口。对褚明衍说道:“你自己小心一些,如今你的存在对荣亲王来说,极具威胁,他或许会对你动手。”突然记起一事,询问他道:“你昨日去了国寺?”
褚明衍不知谢桥怎得会提起这一事,却也并未隐瞒:“太傅府里不安宁,太傅夫人因为贞儿姑母同太傅吵闹,贞儿与我商量,将她姑母送到庵庙。”心想谢桥不会无故问起,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莫不是有事发生?”
谢桥心里很乱,许多条线理不顺,明明有一些端倪,却是联系不起来。
“许是我多想了,姝儿说那一日她从国寺回来,瞧见荣亲王身旁的心腹去了国寺。”谢桥笑了笑,暗斥自己太过多疑。陆芷柔不过是陆贞儿的姑母,对于这件事,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褚明衍却觉得不对,提出心中疑虑:“荣亲王的心腹,会无故去国寺?”
谢桥不语,或许是为了秦隐。
容姝说,秦隐是荣亲王的人。
褚明衍见谢桥不做声,也不再多问,事情攸关重大,她不会隐瞒。
一行人匆匆离去。
褚明衍回到府中,天已经蒙蒙亮。取来木架上的长巾,拂落身上的水珠,走进内室,便见陆贞儿身着小衣,歪躺在美人榻上。
一本书卷,滑落在地上。
褚明衍清冷的眸子里,染上点点温度,柔和了脸庞冷硬的线条。
弯腰拾起地上的书,打横抱着陆贞儿放在床榻上,拉高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陆贞儿迷糊的睁开眼,拉着他修长秀气的手,“回来了?”
“嗯。还早,再睡一会。”她的手微凉,褚明衍拿着她的手放在被子里。
陆贞儿朝里面移动身子,让出一个位置。
褚明衍嘴角微扬,身上湿了,转身去净室沐浴。
出来的时候,陆贞儿已经坐起来,屋子里点着微弱的烛火,她清冷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我遣人去厨房给你做一点吃的,一夜未眠,先吃了睡得安稳些。”
“好。”
褚明衍坐在杌子上,陆贞儿给他绞发。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褚明衍扫一眼她身上的小衣,将她塞进被子里,走出内室。
“进来。”
门被推开,来人慌张的说道:“不好了,姑奶奶不见了!”
姑奶奶?
褚明衍眼中闪过迷茫。
内室里传来一声巨响,褚明衍跑进去,便见陆贞儿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带着仓惶之色:“姑母怎得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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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前天那章更新,最后面容姝吃了鱼,她在守孝,烟儿糊涂给忘了,换成烤馒头,么么哒~
《枭妻袭人:风先生在上》作者寒灯依旧
风浔,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是贵城的风云人物受无数人民的瞻仰,不计其数的女人为他疯狂躺在他的鞋底下,他冷漠狠辣腹黑,在遇到她之后继续腹黑到极致,魔爪越伸越长。
莫韵一,在金字塔底端苦苦挣扎的劳动人民,是贵城中鲜有的女流氓,男人见之飞奔逃离。她有句自创忠言:饿可忍,屎尿可忍,但如果被人欺负到头上,她就把屎尿撒在他家门口。遇到他之后她仗着他的溺宠消灭全世界的渣男。
她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他说,世间有千万种好,但不如你好。
他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说,你双腿残疾半身不遂,不怕你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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