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曹嬷嬷外,并无第三人知晓李氏的嫁妆在芙蓉居。而眼下曹嬷嬷提及芙蓉居,那里面藏着的东西,容嫣究竟知不知晓?
可看着容嫣清澈坦然的目光,朱氏打消心中的猜疑。
“祖母,您若怕人非议让嫣儿受屈,也不是没有法子。重华楼是两栋小楼紧靠着修建而成,姐姐她住主院,我住另一偏院。左右都在重华楼……”容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朱氏恼怒的打断。
“行了!你明日便搬去芙蓉居!”
听她偏宠的孙女儿唤小野种姐姐,额角青筋跳动,心里闷痛得慌!
更遑论让容嫣住在偏院让她作践!
容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
……
天微微亮,卫氏派身旁的刘嬷嬷与几个粗使婆子帮谢桥搬去重华楼。
重华楼里一应用具,皆是新搬来上好的黄梨木家具。
谢桥只有简单的一个包袱。
刘嬷嬷看着谢桥这股寒酸劲,不卑不亢的说道:“大夫人请绣纺师傅明日过府给你量尺寸做几身衣裳,打一些首饰头面。”
身后两位婢女将一个红木盒、红木托盘放在桌子上:“大夫人说这些先给您用来应急。”
不等谢桥回话,刘嬷嬷将这两位婢女留下:“这是大夫人拨来伺候的人,谢姑娘若无事,老奴便回去回话。”
谢桥颔首。
刘嬷嬷带着粗使婆子离开。
明秀揭开红木盒与红木托盘上的红绸,盒子里装着一副头面、首饰,托盘里放着十两银子。
春雨、春竹二人利落的将盒子锁起来,将钥匙收好:“谢姑娘,这些东西由奴婢们替您保管。”
谢桥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一眼,卫氏故作大度,却派两个人来监视她。这些东西明面上送给她,却被她的人管制。
春雨、春竹二人仿若未见:“奴婢们给您去备早膳。”
方才一出门,瞧见姚黄、魏紫,立即露出一抹笑:“二位姐姐怎得来了?有何事吗?”
姚黄、魏紫脚步不停,从二人身旁焦急的走过,踏进屋子便是一阵翻找。收拾整齐的屋子,顿时一片狼藉。
明秀脸顿时沉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小姐有东西遗漏,我们来找找。”姚黄、魏紫并没有找到那根刻着容嫣生辰八字的玉簪,也没有心思应付明秀,打算离开。突然脚步一顿,看向谢桥与明秀:“你们有没有碰屋子里的东西?”
明秀脸色顿时沉下来:“你们什么意思?”
“大小姐的首饰不见了,是不是你们偷拿了?”姚黄冷笑道:“我们要搜身!”
“你再敢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明秀欺身上去,被谢桥按住,愤怒的瞪着姚黄。
魏紫不如姚黄那般尖刻:“谢姑娘,那物件儿对我们小姐极为重要。您的身份特殊,我们搜查后也能还你清白。”
谢桥心中一动,手指摩挲着袖中那根玉簪,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勾唇道:“也好。既然是贵重之物,总要寻人做个见证。”顿了顿,继续道:“公平起见,老夫人、大夫人,还有二夫人一起罢。”
闻言,姚黄、魏紫脸色骤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