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并拿着吧,就当是我感谢你的。”
“少胡扯,是多少就是多少,多的我不要。”林夕雨坚决道。
“我们还说这些做什么,当时要不是你的钱,我们还真的不太好过呢,再说了,你就当买两套衣服,我也聊表心意。”
“乱说话,我又不要你养,给我钱买衣服,想得美呢你。”林夕雨一把将钱塞给我,扭头便走。
闹得我一张大红脸,尴尬的把钱收好,快步的跟在了她身后。
“石sir他们不在吊唁厅吗?”我见她直接绕过了刚刚的那栋楼,向后面直走而去。
“他们在后面的火化场,石sir已经提前把手续办理好了,说没那么多礼节,联系好了直接火化,哑火的尸体已经停留的够久了,该有他的归宿了。”
“连个形式都没有,这样会是不是太草率了,哑火可是英雄啊,就这样无声无迹的变为……变为白骨……”我的心里有些难受,石sir不是说会给哑火正名吗,评烈士什么的,但现在看来怎么有种……有种无比凄凉的感觉。
“吊唁?就我们几个人,你觉得这个形式不是太寒酸了吗,而且哑火是军人,世俗的敬仰对他来说是多余了,因为他的内心足够强大,也有着自己执着不变的信念,生前如此,死后亦是如此。”林夕雨虽然这样说,但我能感觉得到,她也有一丝不平。
我叹了口气,石sir肯定有自己的考虑,我们现在多说也无用。或许吊唁确实只是个形式,真正的念想是留在心中的。
跟着林夕雨一路前行,这里面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除了几栋宽矮的大楼,剩下的便是草坪小路,绿化还做得挺到位,不过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没有看见一个其他人,连个工作人员都没见着,可能是时间还太早,还没起床吧,时间现在才六点过一些。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走进来就感觉很庄重肃穆,毕竟隐约可见的白绸大厅、墙角的棺木、通红的冥灯……这些东西都代表着死亡的气息,但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阴森恐怖,可能是整个环境比较开阔的原因吧。
“就是这里面了。”林夕雨指着前方的一栋矮楼说道。
放眼过去,玻璃质地的大门里面透出些许白光,玻璃有些反光,里面也看不太清,顶上有个标志,写着“火化区”。
看着看着,我停下脚步,一阵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阴风吹过,我竟然出现了耳鸣,而且还是双耳同时出现,使得脑袋也跟着出现混响,让我猛然间有种极度浑浑噩噩的感觉,迫不得已我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大概有持续一分钟的时间,这阵耳鸣才逐渐褪去,要再继续高强度的耳鸣,我怕是会头痛欲裂到晕过去,睁开眼,看见林夕雨正挽住我的手臂,面露怪异的看着我:“苏武,能听见我说话了吗?”
我点点头,“可能这些天都没睡好,刚刚耳鸣了。”
“没事儿了吧?吓我一跳,怎么弄得这么虚弱,风一吹就倒。”林夕雨把我拉起来。
“你说话声音这么小?是不是我刚刚的耳鸣还没过劲,连听力也下降了?”我感觉林夕雨的声音确实好小,就像在说悄悄话似得,要不是隔得这么近,根本就听不清。
“我故意这么小声的,里面的潘老伯交代我们不要在此地大声喧哗。”
“哦,好吧。”我也放低了几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