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受不了美色的诱惑对他吧唧几口,那他岂不是惊得要当场跑掉?
宁如玉叹了口气,算了,谁让自己选的是这么一个闷骚禁欲系忠犬呢?她不禁脑补了一下若自己大胆调/戏他的画面以及他的几种反应,顿时乐了。越想心里越痒痒的,随即愈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甚至她觉得待她老时可以写上一本“论如何调/教禁欲系忠犬”的大作流传百世。
宁如玉想通之后,也不再纠结了。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他如何如何吧,过几天等他自己缓过来好了。难不成还要她跑到他面前跟他说,符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调戏你了,你赶紧恢复过来吧
——他想得美。
像他这样的闷骚的性子,不逼一逼呀,他永远会是万年不变的乌龟不知变通。她对他这样的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说一开始的过程是痛苦了些,但一旦开了窍…她微微翘起唇角,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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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符墨正立在书架前从上面抽了一本书,故作认真看着,但眼角却是一直在暗暗留意着前面正俯在案几上书写的宁如玉。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鲜红欲滴的唇上,心一跳,忙慌乱的移开。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起来,脸色发烫,他忙用书遮挡。
这几天他一直主动不敢与她说话,甚至连目光不敢对视,恨不得远远的逃离这个让他梦牵魂绕的地方,但脚下却总是不听使唤,空闲了下来又忍不住往她这边来。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头。
这一切全因他的一场襄王一梦。
这事还等从那日从宁如玉家里走了后说起。那日他揣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从她家里大步出去后,在回衙门的路上,一阵凉风拂过他有些发烫的脸,他慢下脚步,静静的感受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心里的燥热逐渐降了,很快便恢复了如常。
一亲芳泽…他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能有这么龌鹾的念头呢?!枉他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自责了一番后,他心里才终于好受了些般松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后,他草草吃了晚膳,拿起案几上的书看了起来。这是一套拳法,是他前几天从杜润祺那里拿回来的,里面很多招式都是他从前没看过的,故十分的感兴趣。于是很快他便入了迷,直到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他这才有意未尽的放下书,去洗簌一番,接着便**阖眼睡了。
他发誓,当时他是真的一丁点什么念头也没有的。更何况他一晚上看的都是拳法,便是入睡时,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招式——
所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做了这么一个梦呢?一片白茫茫的场景过后,一阵恍惚,不知为何他竟然又回到了宁如玉的院子里。屋顶还是那片屋顶,石桌还是那张石桌,瓷碗还是那个瓷碗。连如玉的笑,也一如他下午见着的一般动人。
他怔怔的看着她朝他递过了水,他也下意识的喝了。接着便是她突然靠了过来,伸手帮他拂去脸上的灰。她靠得如下午那样近,只要他稍一低头,便可亲上她那娇艳如仙桃般饱满多汁的唇...…
他心里道,他只亲一下,亲一下好...反正是梦呢,不过有人知道的。
不行!他的理智跳了出来,是梦也不行,他怎么能有这么龌蹉的念头?!
还没待他从天人交战中得出结论,突然耳边响起佳人娇柔的声音,“大人,你是不是想亲我啊?”
她的话犹如一个平地惊雷炸在他的心头,他惊得瞪大了眼,忙退了一步,摇着头结结巴巴的反驳道:“没,没有这回事……”
“骗人!”她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我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了。”说着她朝他走了一步,于是二人的距离又拉近了。她微仰着头,用一种诱惑人心的声音道,“我刚刚听到你心里的声音了,你说…你想亲我,嗯,反正亲一口也不会有人知晓...”
他倒抽一口气,整颗心快要跳出胸口,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脸上,“我…是我冒犯了姑娘,我罪该万死...”
她捂住嘴轻笑,“急什么,我没有怪罪你呢,大人。”还没他松一口气,听见她继续道,“那大人想不想...亲我呢?”说到最后二个字,她几乎是俯在他耳边,用气吐出来的。
他像是被电了一下,紧咬牙关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语气却不自觉的弱了,“别这样,如玉,我...”他心里知晓自己该推开她,并坚决的拒绝她,这才是一个君子所为。但话到了口中,他却什么也说不出。
前面的小人儿却浑然不觉他挣扎得是如何的艰难,继续俯在他耳边道,“其实我心里……不介意大人这样对我呢。”
“啪——”的一声,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理智那条弦断掉的声音,胸里突然涌起一股磅礴的勇气。自己是做不了圣人了,他迷迷糊糊的想道,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只想顺着自己的念头。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低下头触上了渴望已久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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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回过神来,他捏紧了手上的书,抑住脑海的浮想联翩。再一偏头,看着正襟危坐的宁如玉,他一时间羞愧难当,胸腔里顿时百味陈杂。(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