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夫,跟电视上演的那些很像。
突然生出逗乐之心,在大夫帮她切脉之时,她“懵懂”的道:“大夫,我伤的明明是头,为何是为我把脉呢?”
那中年大夫面色不虞,“姑娘莫非不信任老夫的医术?”
“大夫说笑了,宁姑娘只是好奇罢了,”翠竹忙笑着打圆场,“不知宁姑娘的伤如何了?”
大夫缓了缓脸色,“宁姑娘头上只是磕得重了些,幸好脑里没有於血,平日若是头晕、胀痛、反胃,都是正常现象。”哦,就是所谓的脑震荡。
说着大夫又开了几味药,很高傲的走了。
“宁姑娘,以后切不可如此直接的质疑大夫,这样对大夫很不敬的。”待大夫走后,翠竹低声对她道,“若是有什么不妥,可私下请教便是。”
……古代的大夫都这样高傲吗?她惊愕半刻,须臾无言而对。
不过她没有郁闷多久,过了一会儿,杨捕快双手提着满满的东西进了来,有洗漱用得木盆和牙药,新的被子枕头等等,称这些东西都是为她置办的。
宁如玉感激万分,不好意思的道:“小女子在此养伤,本就是打扰了,还要劳烦杨捕快为我置办这么多,我实在心里有愧。”
杨捕快抹了把汗,年轻的脸上正气凛然,“宁姑娘是宁大人的女儿,我们这些晚辈照顾也是应该的。”
宁如玉竖起拇指,将他好好地夸赞了一番,直夸得他不好意思的挠挠了头,顺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熟络了起来。于是她趁机问了很多关于裕华城的情况。
杨捕快爽快的一一答了。
据他所说,裕华城虽然名字上是一个城,但是非常繁华,百姓安居乐业,这里聚集着十几个江湖帮派,比如罗山派,武当派,还有江湖第一大堂正和堂。
“那昨日和你一起来的符大人是谁?”宁如玉道,“我看着他十分的威严,不言苟笑,应该是位厉害的人物吧。”她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在别人的地头,多打探些是必要的,正所谓知己知彼,免得无意得罪人家还不知怎么回事。
不过昨日那位符大人给她的印象确实很是深刻。一身平常的靛蓝色捕快服穿在身上,并不能掩盖他身上苍劲挺拔之势,棱角分明的脸上淡漠冷静,双目凛冽,仿佛什么也逃不出他的法眼,给人一种冰冷且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每每与他对视,她的心里总是无端的生出一种敬畏和心虚,气势顿时便低了一个层次。
提起符大人,杨捕快立马就精神了,脸上带着满满的憧憬,“符大人是个非常厉害的人,他是我最崇拜的人!”
她乐了,“你最崇拜的人不是我爹吗?”
“那是小时候的事,自从我跟着符大人一起办事,心里便十分崇敬他了。”
“哦。”宁如玉拉长尾音。
“符大人是衙门最厉害的捕头,”杨捕快说得很激动,“整个裕华城的人莫不知晓符大人的名声,就连江湖上的人,对他都十分敬重。宁姑娘你有所不知,自从符大人来了衙门后,衙门大大小小的案件都让他给破了,把整个城治理得整整有条呢!”
“确实很厉害。”她附和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拿起他刚刚和生活用品一起拿过来的几本话本子,翻了起来。
“宁姑娘,你不信?”他一副痛心疾首、“这么厉害的人物你居然这么不识货”的样子,急道:“我可没有骗你,裕华城里的人都知晓!而且我告诉你,江湖上不只有多少侠女爱慕我们符大人,想尽办法都想要见我们大人一面呢!”
“所以呢?”她懒洋洋的道。
他被问得愣了愣,“什么所以?”
宁如玉看他呆呆的样子很是好笑,挑了挑眉,狭促的道:“符大人把城里的贼都抓完了,杨捕快没事做,只好改行去做媒人了?”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怎,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说说……哼,宁姑娘不愿听便算了。”最后对她摆出一副“不识好人心”的受伤表情,黯然伤神的离开了。
宁如玉抱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怎么会有这么呆萌的捕快,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哎,也不知平时出差时别人会不会欺负他。
翠竹端着药进来,“姑娘和杨捕快说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快便走了?”
“没事,”她笑眯眯的摆摆手,见了她手上黑糊糊的一大碗药,立马苦了脸,“怎么又是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