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飞忙完手头的工作赶到医院的时候,安七月已经离开了。
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床头放着一个信封。
乔飞展开信封,一行行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小姑娘写字还挺好看的。”
安七月信上大致的意思是,感谢乔飞的救命之恩和这几日以来的照顾,另外医药费的钱她现在只能欠着,过段时间有钱了她在还给乔飞,最后她还留下了自己家里的地址。
乔飞笑着摇摇头,送安七月来医院的第一天他就通过老师知道了安七月家里的电话,只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去过安七月家里他才知道安七月的母亲三年前就过世了,父亲好像......
乔飞叹了口气,随手把信封塞到了上衣口袋,又去结了这几天药费住院费等等各种费用,这才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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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七层的旧楼。
房子所在的小区有二三十年了,小区位于衡水市的一条老街,小区所有的楼房都没有电梯,门口的保安亭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大爷守着,上了年纪,眼睛有些花了。
“闺女回来啦。”
老大爷笑着和走进小区大门的安七月打招呼。
她笑着笑着点头。
和原主一样,就算老大爷称呼这个小区所有六十岁以下的女性都是“闺女”,安七月也每一次都会笑着回应他。
排在第二栋的大楼,楼下铁锈斑驳的大门开着,安七月走了进去,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
这里的每层楼都是对门的两个户型,安七月走到六楼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看了眼门上贴着年年有余的朱红色防盗门一眼,直直往楼上而去。
摸出钥匙,开门,反身关上房门。
钥匙挂在了门边的墙上。
进门就是客厅,左边是厨房,再往里是卫生间,另外一边依次是带着阳台的主卧和一间次卧。房子当时显然只是简单装修了一下,刷着腻子粉的墙壁已经发黄,很多地方外皮翘起,隐隐有脱落的迹象。
这一切都和原本那个安七月的记忆中一样。
偶尔她还是会有些恍惚,真的重生了啊。
重生在这个十九岁的安七月身上,原来的自己已经死了。
往事不堪回首。
那就向前看,向前看。
这几天经历过最初的狂喜之后,她已经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父亲车祸而亡,母亲心脏病去世,而自己则面临截肢在轮椅上整整度过了八年的时间。
她曾经感谢老天爷的怜惜,让她遇上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又帅也温柔体贴,爱她呵护她,就算十年无性的婚姻他也依然不离不弃,视她若珍宝,若不是......若不是死前的最后一刻,她也不能知道那人原来是地狱来的魔鬼,披着人皮的伪善下,面目狰狞,把她的亲人剥皮拆骨一口一口的吞吃入腹。
好在最后她知道了真相。
为时不晚。
所以说,老天有眼。
安七月垂下眼眸。
“砰砰砰”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安七月开门,我知道你回来了,开门!”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啊。
安七月抬手轻抚脸颊。
身上的伤被衣服遮掩着看不到,可脸上消肿之后留下的青紫依然有些明显,被打破的嘴角也结成了黑红色的珈留在唇角,这几天每一次吃饭都会不小心牵动嘴角。
还真的有点疼呢。
安七月冷笑。
“安七月你死了吗?还不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踹门了啊!”外面嚣张的声音依然继续,伴随着更大声的踹门声,木质的房门被打的啪啪作响,一层薄薄的灰尘散了开来。
“安七月你这个野种,你......”声音戛然而止。
却是安七月毫无预兆的打开房门。
“你有事?”安七月看着门口的女孩淡淡道。
女孩子长的挺清秀的,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这人品嘛......就可惜了。
安七月想道。
“你......”女孩子楞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看你脸上那样,就像一只乌鸡似的,哈哈哈哈哈,笑死了笑死了!”
安七月淡淡的站着,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她。
“哈哈!”女孩子好不容易停下,讥笑道,“你这蠢猪!从小到大被我整了多少次都不知道长记性,哼哼,这次被修理惨了吧?谁让你弄脏我新衣服的,笨蛋!”女孩子嚣张的笑声响彻整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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