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脚,你去打理收拾一个院子出来,让他们暂行住下。”
“夫君放心,妾身必定安排妥当。”
见姜氏点头应诺之后,范康泽便转身出门去了。
“夫君慢走。”
身后传来姜氏的柔声细语,范康泽未有停顿,径直的往前走去。
姜氏见他脚步不如往常稳健缓慢,稍显急促,便知丈夫今日心情很好,她犹自站在原地目送完丈夫,随后便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心中想到可惜那张爷早些时日便离去了,不然丈夫的心情肯定更加舒畅。
李明锦交接完尹川的公务之后便带着随从从尹川出发上京赴任,三架马车还未进京,便在城外遇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好友范康泽。
二人一相见便重重的给对方胸口上一个重重的拳头,此时无声胜有声,还是李明锦朗声笑着先开了口,
“没想到几年不见,文和兄倒是一点儿没变,还是一如从前般英俊不凡。”
范康泽表字文和,自留任翰林院之后便未曾离开京城,因而面容倒是未曾有多大变化,还是如当初般仪表堂堂,只不过浑身添加了几分沉稳的气质,反观李明锦,却稍稍有了一些风霜之感。
范康泽闻言围着李明锦转了一圈仔细瞅了一遍他的全身,这才笑出了声指着李明锦的眼角夸张的摇头调侃道:
“呵为兄未变,少恒却是沧桑了些,看看这褶子啧啧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吧。”
李明锦虽是有些无语好友此时的打趣,却还是抬手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额角,果真是皮糙了不少。
尹川是个穷乡僻壤之地,地贫人穷土匪路霸横行,李明锦不是神,初入此地开始他便知道要想治理好尹川必是任重而道远,如今几年过去,尹川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之便,可想而知这其中他付出的心血有多少。
每年的春耕种秋他这个县令都会带人带头去地实地考察,尹川缺水,他便请人一起去四处勘探水源打井,造水车取水,道路不通,他便亲率百姓修桥铺路,一切有关民生之事他总是身体力行带头做在最前头。
因而他这任县令如今成为了尹川之人口中的异类,人们对他惊奇的同时亦对他敬重。
想到离开尹川之时,一路相送的父老乡亲,李明锦觉得一切风霜苦累都值了!为官之人虽说都希望有个好名声,然在他的心中,名声这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能够真正的为此地的那些衣衫不整食不果腹的普通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李明锦这一路行来面容带着一些疲倦,范康泽观他脸色便知他定是累的慌了,于是便让他随自己先去范府安顿。
“文和不必客气了,虽说此次进京匆忙,但想来诺大的京城客栈是不会都满了的。”
抬手制止了范康泽想劝说的话语,李明锦会心一笑着又道:
“待我先安顿好收拾一番,必会和文和畅饮开怀一番,只如今当是多事之秋,心急不得!还是先进城吧。”
“少恒既是坚持,为兄也就不再勉强,好进城。”
“请。”
范康泽见他这般说,便不再相劝,好友二人便相携入城去了。
李明锦进京之后,便先去工部报到去了,与自己上司和同僚率先打了一个照面。由于是皇帝亲自下旨调任未经过吏部考核,因而工部那些大小官员便对新来的这位同僚都先是报以一种审慎的态度,毕竟能在官场混下去的人都不是蠢人。于是李明锦初来乍到竟发现同事上司竟是意外的客气,他以为必要受一番冷遇呢,心下一转便猜到这是都以为他有什么后台呢……
也难怪这些人如此猜测,一个七品的外放官员不过短短四年就升任京都从五品的京官,若是按资历熬,想要调任京中,还不定得什么时候,如此一想,要是他说没有后台又有谁相信?
由于朝廷给予的上任时间期限还未到,李明锦于是便利用剩余的几日时间,找牙侩带着他们四处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租赁。他这种品级职位的官员朝廷是不可能解决住宿问题的,但又不能总是住客栈,买房子吧就大晋京畿的物价来说,李明锦摸了摸自己的腰包感叹还真是买不起,如此一来便只能租赁一个合适的屋子来暂时安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