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敢回答。
罂粟姑娘是这家赌坊的主人,他若是动了,舒华公子一定会杀了他。
罂粟是雍州城排名第一的美人,以妖艳闻名,但只坐镇赌坊,并不卖身。
罂粟姑娘穿着是暴露了点,露出纤细的胳膊,与白净的脖颈,可是不该露的,却是一点都未露。
罂粟姑娘,等等~
她是公输家族的传人之一,最好玩弄赌客感情。
然后便是两管鼻血流了下来,当然不是真的流的,而是罂粟姑娘用手指暗示,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两个伙计,在那敢忤逆公输罂粟之人,的鼻孔塞了两个东西。
然后遇热即融,从鼻孔里流淌出来,鲜艳、就像被美色惊呆住后,一种情绪上涨、血管爆裂流出来的两管鼻血。
公输罂粟拍拍手,从赌桌上站起来:“这里是哪里?这是燕舞坊,便是我的地盘。今日,大家都是图个乐子,讲这些有的没的,何必要扰了大家的兴致?”
声音悦耳,如黄鹂一般。
身姿,已然从赌桌上站起来,一身红衣妖娆、回眸百媚。
绯色的美瞳,微勾唇角,大气而带着令人胆颤的话语,红色的衣衫霸气,惊艳,就像一株盛开的红莲燃烧在眸底,浓烈到令人窒息。
稍后,下注的人已经不知道方才那枚骰子到底是大是小,那位被强迫着流鼻血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叹然、无奈。
雍州,三日后。
斐然酒楼。
太子殿下做东,包了酒楼整个第三层。秦衍与太子殿下侃侃而谈,公主云柯女扮男装坐于另一桌。
只专心吃着食物,一盘被剥好的虾仁送过来,也不过多关注什么,只觉得是很美味的东西,下手便吃,
自幼,她就好吃,而且从不挑食。不管是家宴还是去别人家里赴宴,她都是菜一上宴席就开始夹过来细嚼慢咽的吃。
因为公主就该有公主的礼仪,就算不是公主的时候,在父皇还未称帝时,到别人家里,母亲也是要求,坐要有个坐相,吃要有一个吃相。
所以只专注着吃,默默无闻而极为专注的吃。
一个笑意在头顶绽开,楚宁远:“好吃吗?”
云柯:“嗯。”
然后继续吃着,将虾仁放在比巴掌还小的薄薄一层白膜饼上,再夹过生菜,夹过其他看起来好好吃的东西。
然后用筷子将白膜饼叠起、卷好,洗净的左手将卷好的饼拿起,放入嘴中。
不管食物是否好吃,但那模样就是给人感觉好好吃的样子。
楚宁远看看自己的手,走回自己的位置,是在另一处,又剥了些坚果,还有就是将本就切成一瓣一瓣的哈密瓜,用随身的小匕首,在一瓣哈密瓜上又反复切成大小相等的方格。
整个过程,同席的太子爷与秦衍都在侃侃而谈。秦衍本来不觉什么,但是发现他离席后,先是自己剥好的虾仁不吃送过去。
然后便是动手弄这些小心思,也不点破。
继续与太子爷谈着,到楚宁远将一份哈密瓜已经切的差不多时,骤然扭头,看向另一边:“吃好了没?”
刘云柯快速的将手中烧的正好的一块鱼肉放入嘴中,然后发现那边还有一道菜,她还没有品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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