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小姐照样儿赶出来,舅老爷舅太太肯定是欢喜的。”
洛娉妍一听这话,眼睛便是一亮,笑道:“那咱们给舅母绣条皮帛吧?我记得箱子里还有两块狐皮,裁来在披帛上镶一圈儿肯定好看。若有多的咱们在做个抹额,这会子用不上,冬天带着却是极好。”
红螺见洛娉妍很快有了主意,也是忙不迭的点头笑道:“行,都听小姐的,不过如今咱们先去用膳,回头找了料子出来,咱们商量着办。”
并非洛娉妍信不过院儿里其他人,只是这事儿她并不愿让很多人知晓,遂用过晚膳,便让晨霜领着蕾儿将库里今年的新衣料都送了过来。又让红螺亲自去了趟库房,将仅有的几块皮毛也取了出来。
对外只说忽然想起两个新样子,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料,实则关在屋内与红螺挑挑拣拣,选了一匹月白地儿银纹暗花的羽缎做面子,又挑了匹枣红挑金纹漳绒做里子。洛娉妍便兴致勃勃的开始动手画花样子。
有事儿做,日子总是过得充实而忙碌,不消几日,一副富贵满园便画成。拿给罗先生瞧也被狠狠地赞誉了一番。
洛妙姝此时也打听清楚事情的始末,虽心中恨得牙痒,却也是无可奈何。
直到七月初七女儿节,景芝一直没等到洛娉妍将书信与她送去,才顾不得其他亲自来了趟洛府。此时,红螺已经将洛娉妍所绘的图样拓在了羽缎上,没日没夜的赶制着。
景芝得知后亦是欣喜不已,拿着红螺绣的半成品赞叹道:“不成想妍儿还有这般技艺。”说着满脸兴奋地道:“等我外祖母做寿,你也给我画一幅,我拿回去让人给我外祖母也绣一件儿。”
洛娉妍自是应下不提,又过十来日洛娉妍将一封长长的书信,夹在红螺绣好的那件镶了雪白狐毛的披帛里,让晨霜送去锦乡侯府,景芝见了那成品的披帛竟是自己也动了心思。
一面儿遣人将包袱送去驿站,一面儿亲自到库里挑挑拣拣欲要给自己与外祖母各做件儿披帛。
眨眼洛娉妍归来已四月有余,画完了给景芝与惠宁长公主的花样子,洛娉妍便也不等景芝来取,亲自送去了锦乡侯府。
景芝拿着洛娉妍精心绘制的曲塘夜荷图,着人绣在了墨绿青蝉翼上,蒙在赤金云罗面上流光溢彩,清新而不是华贵。再以圈绒锦缝了里子,做了件薄斗篷。披在身上别提有多漂亮,喜得景芝一刻也不愿等,拉着洛娉妍便去了公主府。
惠宁长公主见做给自己的云鹤披帛也是欢喜不已,云锦宫缎上,寥寥几只仙鹤在缎面儿原有的云纹中飞舞,别致而又端雅。
洛娉妍从公主府归来后,洛继宗从翠娘处得知洛娉妍给远在江宁的舅舅写过信,不由跑来埋怨道:“若不是红螺姑姑告诉我娘,怕是到如今姐姐还将我瞒在鼓里,竟也不叫上我,独自就做了。难道那就不是我舅舅了?”
洛娉妍见此也不解释,只望着洛继宗但笑不语,短短三四个月,自己与这个前世没什么交集地庶弟,竟是这般亲厚起来。细数着日子八月便悄然来临,距离中秋已经没有几日,也不知舅舅是否收到了自己的书信,舅母又是否满意自己送去的披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