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亲子画,可有了若芸加进来,这就变成了爱臭美的若芸专场,而陈许更像是那个陪衬的。饶是张廷玉精力好,也被这个小侄女搞得快要累瘫掉。最后画了七八副画,才把小姑娘大发了,这一折腾,就到了晚饭时间。
“二叔,这些都是我的。”张若芸见张廷玉收走一副她和陈许在一起的画作,手脚并用的吧啦着张廷玉,不准他拿走。
“二叔给你和二婶画了三副呢,这一副可是二叔的。”张廷玉忙活一下午,怎么可能一副都不留给自己。
“可,可上面画的是我和二婶。”言外之意就是没你的份。
“拿着上面还有小弟弟呢,二叔这只是替小弟弟保管而已。”陈许听张廷玉在这里和若芸玩心眼,噗嗤的笑出声音来。张廷玉闻声瞪了她一眼,诚然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失长者的身份,反而再一次给若芸设置预语言上的圈套,“你看这三副话,画的是你和你二婶还有小弟弟,你们刚好三人,一人一副,多公平。”
出息。
陈许心里着实觉得好笑,但碍着在孩子面前不下他面子,并未笑出声来,倒是依旧坐在藤椅上,看这两叔侄斗法。
“若芸,你说二叔说的对不对?”张廷玉蹲下~身子,平视张若昀,心想,自己这还真的有必要再留下一副,怎么说自己都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一个丫头留这么多做甚。这作画也是看心情,就是明天再画,这心境也不一样,这画意也不会一样。
张若芸自是斗不过她家二叔,自己把自己很快就绕进去。思索一半天,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她虽然舍不得,但觉得二叔说的真的好有道理,只能又让出了一副画。
若芸年纪还小,这玩闹了一下午,不等晚饭就迷迷糊糊的打哈欠,最后只能让嬷嬷抱下去先去睡觉,睡醒了再吃。
陈许夫妻两人在主楼里单独用晚饭,这吃到一半,门房的人就过来通报,说是张廷玉的同窗叫刘朋的人求见。
“把人请到会客厅。”这院子肯定不合适会客,张廷玉对这里又不熟,只能用眼神询问陈许,陈许倒也干脆,看张廷玉有些着急见人,便知道这人应该和他关系还是好的,忙开口让门房的人把人请到专门的会客室。
“夫人,我先去看看,要是没事,他不会这么晚还找来。”张廷玉起身打算离开。陈许虽有些不高兴这晚饭时间被打扰,但也知道分寸,一顿饭和正事比起来,着实不能算什么。
“去吧,有什么事让人来说一声。”
张廷玉笑了笑,道了声很快回来,便大步跟着别院里的下人走到了会客厅。
刘朋,是张廷玉为数不多的朋友,虽然出身贫寒,但为人不错,而且还能文能武,和他相交,张廷玉还是十分交心的。
一见到张廷玉,刘朋就握拳九十度向张廷玉道歉道:“今日打扰衡臣,实在是过意不去。只是我实在没办法,皇亲贵族又只认得衡臣一人,今日还求衡臣救小妹脱离苦海。”
皇亲贵族?他还真不是。但张廷玉知道,刘朋这么说,定是遇上了只有皇亲贵族能解决的问题。
“你先说说情况。要是情况复杂,怕还是得我夫人出面。”
对刘朋此人,张廷玉自认还算了解,若不是走投无路,他决计不会用求这一字,可也正因为如此,张廷玉才越发的谨慎,不敢轻易答应给自己媳妇招来麻烦。但他心里也有一杆称,只要刘朋的麻烦占理,估计他家媳妇应该还是愿意帮忙的。
刘朋也顾不得张廷玉的言外之意,忙把自己的事情说明白。几句话下来,张廷玉就听明白了。
原来,这祸端的由头竟是在今年刚刚入学的爱新觉罗玛尼身上。这爱新觉罗玛尼是安亲王岳乐的孙子,而且还颇为受宠。这刘朋有个妹妹,之前因为生计所迫,为了家人主动卖身到安亲王府,虽然后来刘朋进了军校,可越发断了之前的收入,虽然军校有补贴,他也攒下来一些钱,可这些钱也只够养活双亲。他妹妹就一直在安亲王府求生。
本来刘朋是打算后年军校毕业谋了差事之后就给妹妹赎身,可谁能料到,这祸端竟是从天而降。
却说,这玛尼平日里最讨厌汉人,这不知道怎么知道自家祖父府里有同窗的妹妹卖了死契,就因为这莫须有的民族优越感,竟是捏着卖身契,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卖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嫖·妓场所天香楼。
刘朋本来也不想麻烦张廷玉,他本身是打算先问同学借一笔钱把妹妹赎出来,可本来答应借钱的同学最后却都改了口,最后还是其中一人说了缘由,原来是玛尼放了话,说是谁帮忙就是跟安亲王府作对。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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