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此种情形有些人一时激动想不到,只顾咒骂求饶,但有一部分人却是越想越怕,这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杨显将这些全都倒吊在酒楼门前之后,笑了几声,返回酒楼,命店家仔细打扫了一番之后,上了一桌酒菜,开怀畅饮。
萧轻语见树上吊着这么多人,又吃惊又好笑,向杨显问道:“显哥哥,你准备把他们吊多久?”
杨显笑道:“本想废了他们以儆效尤,但这些人虽然心怀鬼胎,却还没来得及作恶便被我绑了,可谓是犯事未遂,废了倒是未免有点过了!”
他轻声道:“那就吊上三天,略做薄惩。”
萧轻语笑嘻嘻道:“显哥哥,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他们没有对你出手,你如此行事未免有点霸道。”
杨显笑道:“我如今只是江湖中人,对他们只讲江湖规矩。既然他们不怀好意,我又知道他的目的,为何还要等到他们对我出手后,我再还击?”
他对萧轻语道:“若是非得等到人家将刀子捅进来了,你才认定对方是真的对你不利,然后才开始还击,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就在他与萧轻语说话之时,在酒楼门前忽然出现一人,身子一闪便已经到了一颗柳树之下,随后发出一声长啸,身子高高跃起,手中长剑一闪,向一名被倒吊之人身上的麻绳斩去。
杨显看了此人一眼,猛然一声冷哼。
长啸挥剑之人在空中猛然一颤,如同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长啸声立止,便是斩向麻绳的长剑也凝滞在半空之中,再也不得寸进。
“很好,看来还不够热闹!”
杨显抄起剩下的绳子,手一抖,一段麻绳犹如一条灵蛇一般倏然飞出,只是瞬间便将空中挥剑之人绑了,也给倒吊在大树之上。
此时还有不少在酒楼之外观望之辈,见到杨显如此本领,俱都大惊失色,再无一个人胆敢上前。
如此将外面几十名男女吊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天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救。
这些人一开始大声咒骂,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嗓子逐渐嘶哑,更有不少人被杨显震伤了脏腑,长时间倒吊之下,嘴里慢慢开始流出血来。
萧轻语看着不忍,对杨显道:“显哥哥,这些人怪可怜的,要不放了它们罢?”
杨显摇头道:“他们对我有杀心,我将他们倒吊三天便已经是手下留情,若按照我十岁之前的脾气,这些人早就没命了!”
萧轻语吃了一惊,问道:“显哥哥,难道你十岁之前比现在还厉害?”
杨显摇头道:“不是比现在厉害,而是脾气不太好!”
他轻声叹道:“我六岁得遇恩师,七岁习武,八岁筑基,九岁学剑,十岁练气有成,直到今年方才成就武道宗师。”
杨显说到这里一脸愧色,“我遇到恩师之时,家里刚刚遭逢大难,一股戾气一直憋在心中,待到七八岁开始习武之时,心中这股不平之气怎么也消不掉,曾在一个城市里遇到一件惨事,当时一怒之下一夜之间斩杀了三百多人。”
“直到十岁之后,发现这天下恶人怎么杀也杀不完,郁郁之下开始求之于书卷,十二岁时,偶然去掉心中块垒,忽然一遭悟道,成就武道宗师,至此杀心方才不复往日那么浓郁。”
杨显淡淡道:“所以他们很幸运,没有遇到十岁之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