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莫翊辞早在有人进来时便感应到了,但他实在无力去喝退来人,只能以这么个软弱是姿势面对。
而来人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他惊讶之余抬起了头。
屋内立着一名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脑袋上顶着一对猫耳,三只大尾巴因主人的急躁不断摔打着。
他闭闭眼,再睁开眼,这少年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你…唔,你是执影?”
执影一顿狂点头,带着他头顶的两只耳朵也折了折。
莫翊辞牵强的勾起嘴角,“你这样真好,但是,离我远点。”
执影欣喜于对方的第一句话,内心还未雀跃,便被那句但是,差点心碎。
这余毒越到深夜便越猖狂,他怕过会受不住,伤到执影,只能开口挥退对方。
“我不会走的,你可是哪里疼?我帮你!”
莫翊辞抿着唇,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再说话。
他方才那几句已经用了大部分力气,此时转过头只能闭着眼,全力忍受体内的折磨。
屋内静的吓人,只有莫翊辞时不时传来一声含糊的呻1吟声。
执影抖了抖耳朵,他见莫翊辞不想说话,只好坐到了床边。
在莫翊辞迷迷糊糊之时,他只觉得身上多了一丝重量,原来是执影伏下身子,抱住了他。
少年柔软的身体把他抱紧,不断从体内涌出的水灵力,使浑身燥热的莫翊辞,好受了许多。
“喂,你还好吗?”
莫翊辞轻声应着,他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掌,“你怎么化形了?”
执影不自在的动动爪子,“我现在只能化形一刻钟。”
莫翊辞了解的点点头,两人又闲扯了一些旁的,直到天色渐渐变亮,那股灼热感抽离体内。
床上一人一猫睡的香甜,就连蹲在树枝上的麻雀,瞧见屋里的样子,也没敢打扰出声。
远在千里之外的昆仑派,正在热烈讨论着某件事情,与莫翊辞有关。
大气磅礴的大厅,于馨然一人站在堂中,两边坐着大大小小的长老,正前方是宗主。
她绘声绘色的把夏岚的经过讲诉了一通,再道出魔修的事情,隐晦的提起莫翊辞,误导着众人。
“岚儿的灵宠定是被魔修所控制,当时在场的只有被咬的一位小兄弟,再就是…就是…”
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使心急的长老微微身体前倾,“是什么?”
于馨然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开口道:“还有莫师兄,他修为我看不清楚,出现的突兀,我猜测是魔修所为后,夏岚在客栈就死了…若当时我留在房里,去打水的是夏岚,那恐怕…”
剩下的她不敢再说下去,呜呜的哭了起来。
“姓莫的可是莫翊辞?”
“正是。”
被提及自己关门弟子的名字,静苓搁下茶杯,“玄秋去那做甚?”
于馨然自然不知,她张张口,说不出原因,只好继续往下说。
“后来我看秘境关闭,便去找莫师兄想要一起回宗门,却发现师兄昏迷,他魔气缠身,十分可怕。”
静苓皱着眉,手掌拍向桌面,“难道你想硕玄秋修了魔?无凭无据谁会信你!”
其他长老在听到莫翊辞魔气缠身时,偷笑不已。
往常静苓修为高他们一层,徒弟也高自家徒弟一个境界,这师徒俩都快成昆仑派招牌了。
走到哪一打听,昆仑派出了两个天才,便说的是这师徒二人。
被抢了风头,自然谁也不见得高兴。
一时间整个大堂的长老都交头接耳起来,“这可说不好,万一那莫翊辞是在秘境入了魔呢?”
“我猜,那夏岚之死也是他所为。”
“真没想到啊,没想到。”
静苓一张俊脸绷到极致,他听着旁人诋毁自己的徒弟,更是气愤不已,“够了!”
他站起身,朝着上座的宗主作揖说道:“恳请宗主清查此事,若我徒儿真入了魔,静苓必定除魔谢罪,提头来见!”
他话说完,袖子一甩,走出了大堂。
久久未出声的宗主,一直胳膊支着下巴,瞧着台下的于馨然,“你说的可无半点虚假。”
对方明明毫无情绪波动,于馨然却冒了一背的汗,她抖着身子低下头,“绝无半分虚假。”
“本座要闭关多日,这事就由你去查吧。”
被点到的于馨然愣在原地,她有何能耐去查莫翊辞?宗主难道包庇魔修?
这想法只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便被她甩掉,虚擦了一手的汗,看着四散开来的长老,只好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