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从田秀儿口中说出,模仿的却是韩跃调侃的语调,偏偏老兵们不把它当成调侃,牛老三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道:“王爷放心,俺就是累死也不给您丢人,若是丢了您的人,牛老三自己割了自己的脑袋。”
其余老兵也一起跪地,有些人甚至眼角湿润,嗷嗷就哭了出来。他们军中退役,虽然现在是官,但却不能再当韩跃的亲兵。
田秀儿也不管众人,她继续又模仿韩跃声音道:“本王估摸着你们会跪下,都他娘的给老子站起来,把哭的力气憋住,留着去建设乡镇,去带领百姓过好日子,如果你们能做到如此,本王在长安跟人吹牛也有的吹!”
“王爷放心,俺们一定建好乡镇,万万不会给您丢人!”老兵们嚎啕大哭,个个眼泪横流。
他们只是一群泥腿子,王爷却是何等高贵的身份?结果就因为当了几天亲兵,王爷竟然会惦记着大家,专门派人苦口婆心给传话。
这种重视,实在太让人心暖!
田秀儿忽然脸色一红,继续模仿韩跃声音,道:“还有一事,田小妹是我媳妇的幼年好友,你们这群老光棍不要乱打主意,就算真的喜欢也不能乱来,得经过田小妹同意才成,否则的话,哼哼,本王有神器加特林……”
这一番话说出,老兵们个个目瞪口呆,田秀儿脸蛋胀红,声若蚊蝇道:“院长就是喜欢捉弄人,我如今都改名田秀儿了,再不叫田小妹!”
原来这个田小妹就是当年田家庄喂猪的女娃,她和田豆豆一向交好,王爷正妻的幼年好友,这个身份可是不低。
牛老三傻傻半天,最后才咕嘟吞一口唾沫,现在他是不敢称呼好妹子了,半天才讪讪道:“小先生原来是王妃的好友,像您这样的身份为何还要派出来,应该呆在长安城享享清福才对。”
“我要努力毕业啊!”田秀儿吐了吐舌头,轻声道:“学以致用,才能毕业,若是呆在长安城里不出来,这辈子只能做个学徒。”
她看了一眼牛老三,嘻嘻道:“牛镇长还是称呼我田妹子吧,小先生这个称呼我还担不起,等毕业以后再说。”
“那不成,万万不成!”牛老三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大声道:“您是王妃的好友,身份如此高贵,俺哪里敢称呼妹子。”
“我这算什么高贵……”田秀儿一捋额前秀发,小声道:“此次三千子弟出长安,身份高贵的可不是我,小妹是农家女儿出身,有几个人却是世代富贵。比如程国公家的长女,房宰相家的二公子,夔国公刘宏基的小儿子……”
牛老三咋舌道:“这些小国公小贵女也要去建设乡镇?他们身份如此高贵,哪里能吃的了苦?”
“不吃苦,就毕不了业,毕不了业,院长会拿棍子打断他们的腿!”
田秀儿嘻嘻一笑,忽然眨眨眼睛道:“不止国公家的孩子,便连陛下的皇子也要参加。比如吴王李恪就被派了出来,他虽然是院长的师弟,但也属于学徒行列,此次同样要去建设乡镇,而且还被派去了偏远地区……”
她看了一眼牛老三,嘻嘻道:“我听说陛下还给吴王下了一道命令,如果他不能毕业,就让院长吊起来狠狠打!”
牛老三瞠目结舌,幻想当朝皇子被吊起来打的场景,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我滴个乖乖,俺突然想起来咱家王爷不但是西府赵王,而且还是手持天子剑的天策上将,上马可以管军,下马可以管民,听说陛下还让他管教所有皇子,谁犯了错就抽谁!”
田秀儿小脸一虎,咯咯道:“前太子就因为触犯院长,结果被暴揍打成猪头,而且还是当着陛下娘娘和满朝文武的面,直接按在皇家宴会上暴打。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牛老三双眼发直,众位老兵人人咋舌。
田秀儿眼睛笑的像一弯月牙,忽然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轻声道:“牛镇长,我初来之时见到你蹲在地上,各位同僚也长吁短叹,莫非你们遇到了困难不成?”
这便是要把话题往乡镇建设上引了……
……
……
牛老三长吸一口气,黯叹道:“小先生猜的不错,俺们正是遇到了困难,你也知道建设乡镇工程不小,不但要加盖几千栋民房,而且还要新建镇府衙门和税收所这种大型建筑,农村建房都用土砖,偏偏现在却是夏季多雨之节……”
他说到这里猛然一停,眼中放出闪闪的亮彩,盯着田秀儿道:“好妹子,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激动之下连小先生也忘了称呼,脱口又开始喊好妹子。
不但他激动,十几个老兵也都激动,众人眼巴巴看着田秀儿,生恐她嘴里说一句“我没办法”。
牛家村的几个宿老面面相觑,从田秀儿到来之后,这几个老汉一直畏畏缩缩不敢插话。他们虽然没有学问,但是人老自然有慧,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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