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战壕的红色军团士兵赶出了战壕,眼看就要占领这块阵地了,可以连为单位的坦克、装甲车迅速赶到,105毫米线膛炮和40毫米口径链式机关炮发射的可编程炮弹将他们成片的打成碎片。有这些救火队员在,他们就算占领了战壕也无法扩大战果,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击退的中国士兵就在距离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再次以惊人的速度构筑战壕。
他们等于是在拿自己的血肉去填战壕。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十月二十九日。连连受挫的第116师团孤注一掷,投入22000名士兵,向阻击他们的第14纵队的防线发动海啸般的冲锋。在战斗中,被逼急了的日军居然采取肉弹攻势,数百名士兵各自抱着一个炸药包,第一梯队以近乎伤亡殆尽为代价,保护他们冲上了第14纵队的阵地,然后就是地动山摇的大爆炸。第14纵队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战术,登时伤亡惨重。纵队司令员暴怒咆哮着,调集整个纵队所有的炮兵力量照着日军第三梯队发了狂似的猛打,打到炮管发红也没有停下来。由于天色阴沉,航空兵无法支援,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迎接日军的疯狂攻势。大规模白刃战成了战场上的常态,而且一次比一次惨烈。在最紧要的关头,纵队司令员连自己的警卫连都压了上去。第16、第39纵队也从两翼向日军发动猛攻,直杀得昏天黑地。
仅仅是这一天,日军伤亡就多达6000余人,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第14纵队同样伤亡巨大,三个步兵旅伤亡都超过800人,哪怕是在徐州巷战,伤亡都没有这么大。但这些伤亡不是没有价值的,以此为代价,他们顶住了日军十七次近乎疯狂的攻势,包围圈牢不可破。
眼看拼尽全力,不计伤亡地突围都无法撕开包围圈,岩永汪也要绝望了,他看着尸山血海的战场怒吼:“为什么只有我们在跟中国军队死拼?其他部队呢?第13军其他部队哪去了!?”
他并不知道,没有其他部队了。就在十月二十七日,第三战区突然出动二十五万大军,从连绵的群山中杀出,直扑长江三角洲,江浙为之震动。第13军被第三野战集团一顿暴打,已经是元气大伤,现在又要面对第三战区排山倒海般的攻势,登时手忙脚乱,为了确保上海、杭州、南京、苏州等等这些大城市不失,他们连滁州都放弃了,将正在滁州地区与第三野战集团主力血战的部队撤回浦口,然后只留下三分之一的兵力守浦口,其余的通通撤回南京。换句话说,此时广袤的苏北、皖北平原上,只剩下第116师团这一支孤军还在跟红色军团杀得血肉横飞,第13军其他部队都只能隔着长江听着北面传来的隆隆炮声,在心里默默地替他们祈祷。
日军放弃滁州对第116师团的影响简直是灾难性的,一度被阻挡在这里的那四个纵队轻松拿下了滁州,然后留下第11纵队对盯住浦口,第12、第13、第25三个纵队主力兵分两路,一路直插安庆,堵住日军从武汉方向来援的途径,一路直扑长丰。本身应付第三野战集团三个纵队就够吃力了的第116师团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对手又多了两个纵队!
现在他们必须要面对五个纵队的敌军的围殴了,其中两个还是刚刚干掉了两个甲种师团,达成双杀成就的,这简直是VIP待遇。
对了,粟总参谋长一到长丰就接手了前线指挥权,由他亲自来对付岩永汪,这是双VIP待遇了。
只是这种双VIP待遇岩永汪一点都不想要。
按理说,五个纵队打一个师团,困都能把他们给困死,但总参谋长嫌第116师团死得太慢,得知长丰县城内的老百姓要么逃跑,要么被杀光了之后,他二话不说就让人挖开悬在县城头顶的高塘湖大坝,引高塘湖的水去淹县城。顷刻之间,长丰县城便被泡在了骇浪之中,在城里的日军倒还好,能躲到屋顶或者城墙上,暂时逃过一劫,但是在城外掘壕据守的日军就惨了,还没反应过来呢,水就淹到脖子了,不知道多少人被活活淹死,更不知道有多少弹药泡了汤,报销了。
第三野战集团趁机搭乘大批两栖装甲车发动猛攻,经过四天激战,将第116师团全歼。粟总参谋长成功地达成了三杀成就,在半个月之内灭掉了日军三个师团,顿时声名大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但由于在歼灭日军这三个师团的过程中,他都采用了水攻策略,所以也喜提一个绰号:龙王。很多将领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如果跟这位龙王交手,千万要先准备好救生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