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诸葛武候的性子,六百年后的事,不可能没有安排啊。”
“我上次见到了八旗队长,他们说他们的后人已经在我的身边了,可是,我不能确定是谁。”
不能确定,这事只能暂时的按下了。
还没弄好回靖国公府,又出事了。
千寻要寻韩杰报仇,口口声声说韩杰是她的杀父仇人,因此大打出手,最后伤了千夫人,千夫人濒临死境,崔复只能暂护住她的心脉,只怕撑不了多久。偏偏荀日照又不见踪影,一回来又昏迷了不醒,千家庄乱成了一团。
颜元询讯赶来,一路上总算是弄清了千寻跟韩蝶衣父女间的关系。
千寻之父千魁原本跟韩杰是结义兄弟,千魁对千寻的母亲一见钟情,为了得到她,不惜在韩杰的酒里下毒,将他们父女丢下悬崖,没想到这父女大难不死,二十年后回来报仇,因缘际会,韩蝶衣和千寻都喜欢上了荀日照,千寻从母亲的口里得知父亲的所做所为,为了成全韩蝶衣,先前还闹出了代嫁之事。
本不识情字的荀日照却突然意识到他爱的人是千寻,不是蝶衣,他要娶的人也是千寻,因此在婚礼之上当众拒绝了韩蝶衣,韩蝶衣因爱生恨,三番两次要杀千寻……
而韩杰如愿杀了千魁,千寻亲眼目睹韩杰杀了千魁,如何不为父报仇。
“你到底有没有法子,二弟一直昏迷不清,你偏偏说他身上没伤?”进了千家庄即往荀日照的房间走来,听到雪痕急急地跟崔复说话。
“他身上确实是没伤,这让我如何治?”崔复反驳一句。见到颜元进来,连忙见一礼,雪痕也回过头来唤了一声姨母。
颜元点了点头,“都别急,我给他看看。”
上前为荀日照号脉,脉象平稳,确实没有受伤。感觉到荀日照腰前什么东西一动,颜元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玉簧吗?
“我记得他应该有一套麒麟护身甲。”
“是的,二弟当时就将那麒麟护身甲收到了玉簧之中。”雪痕被颜元一提醒立刻就想到了,颜元拿着那玉簧,“这个东西当时是放在哪里的?”
颜元只知有这麒麟护身甲,却不知如何放置,雪痕回想了一下,“这里!”
上前将玉簧放在荀日照的腰间,崔复道:“这有什么启动的窍门?”
颜元伸手在那玉簧上点了点,“荀日照出事了,你们还好好地呆在里面?”
“轰!”的一声,随着颜元这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烁,昏迷不醒的荀日照猛地睁眼醒了过来,一身白色的铠甲逐渐显露出来,荀日照欢喜地道:“大哥,元元,我好了。”
雪痕是大松了一口气啊,而千寻哭着冲了进来,“日照,你终于醒了,我娘,我娘不行了!”
一听这消息,荀日照急切地问道:“我岳母怎么了?”
“我娘快不行了,你快去救她,救她!”千寻哭得像个泪人,荀日照听完一下子跑得没影了,颜元拍拍手,“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要不是传话的人急急地说荀日照昏迷不醒,她怕又是元婴出窍才急急赶来,既然没事了,她就回吧。雪痕道:“姨母,我去看看千夫人。”
“我是不介意你这么叫我,不过你我的年纪摆在这里,你叫这一声姨母怕吓到别的人。”颜元冲着雪痕打趣,雪痕一顿,“可您?”
“逝者已矣,李颜元死了,我现在是荀颜元,荀日照是我哥,你还是他的结拜兄弟。以后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你也是!”后一句冲着崔复说的,崔复一顿,“在下不敢,不敢!您若是觉得实在不妥,那在下称你一声小姐。”
颜元看他那恭敬的模样一笑,“行,不出格即随你。你可别学崔复哦!”
又一先地堵了雪痕,雪痕看了一眼崔复,颜元不管这主仆如何交锋,荀日照无事她就走了。
才出门就听说杨国忠被吊起来了,还挂上了大布条,颜元听说了也去看了看热闹,看样子安禄山已经收到她的话,撕破脸要走了。
“小姐!”一个人无声无息地站在颜元的身后,颜元意示他说下去。
“安禄山准备离开京城,此一去必将兴兵,我们拦还是不拦?”
“不拦。”颜元果断地吩咐,那人很是诡异。
“你看看现在的大唐是什么样子了?这一个是大唐的相国,百姓民不聊生,上位者尸位素餐,大唐就像一个漏了水的桶,你说我们补救还能补得了吗?”颜元不紧不慢地问。
那人沉吟不答。“与其费尽心思去补一个千疮百孔的水桶,还不如重新做一个。”
颜元的目光一敛,那人道:“如此一来岂不要叫天下百姓受战乱之苦?”
“现在的百姓不受苦吗?”颜元反问,“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们所要做的是重新做一个水桶,重新安置他们,不让他们再受这食不裹腹的痛。你说是长痛好,还是短痛好?”
如果必须要选一个,那还是短痛吧。颜元也是选了短痛,她不是没有能力阻止安史之乱的发生,然而没有安史之乱,大唐的上层依然过得醉生梦死,她想改革不知道要费尽多少心思。
但是,安史之乱一但爆发,由安禄山帮她开场,她在后面收拾,不用顶骂名,干净利落地把大唐重组。
那不比她现在跑过去跟李隆基他们费尽口舌的说,哎,安禄山居心不良,想要造反,好,李隆基一准要她拿出证据,证据她有,之后呢,还不是一样要打。差别只在于是李隆基要她去打。
她帮着李隆基去打,打赢了算李隆基的,打输了算她的。那就是帮着李隆基擦屁股的事儿,吃力还不讨好,她有那么傻吗?绝对的没有。
原主想救民于水火,令百姓可以安居立业,这份心没有错,她必会做到的,过程虽然难免会让百姓受苦,破而后立亦是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