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接掌宫务,颜元也与武则天道明要几个得力的人,武则天拨了几个嬷嬷给她,颜元顺机也提了把她自己的人弄进宫来。
一共六个,武则天过目瞧了那六人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颜元回她一笑。
人弄了进来,颜元拿着接管宫务的旨意却不动了,而原本帮武则天掌一宫事务的上官婉儿也在旨意传遍宫中后将一应账目当着武则天的面交到颜元的手上。
“元儿,这是婉儿,还不见过上官大人!”与上官婉儿的这一世初见,武则天在一旁作引见之姿,上官婉儿颇感诧异,她在武则天的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武则天情绪外露地表明喜欢一个人。
昔日的临淄郡王多为女皇宠爱,却也不似对待这位公主般亲近。
“见过上官大人。”上官婉儿此人颜元曾与她很是相熟,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权势她能放弃一切,包括她所爱的人。故而颜元只是与她相熟,却从不交心。
“不敢不敢。”以上官婉儿的得势,一般的皇子公主她自敢受下此礼,可对于眼前这位与武则天很是相像的公主,哪怕瞧着很是无害的模样,可上官婉儿更清楚这位是真正靠着战功成为了幽州大都督的。
颜元与上官婉儿作揖盖因如今的上官婉儿算得上是长辈,礼数该周到,若是往后上官婉儿与她为敌,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婉儿听闻陛下将宫务交由公主掌管,故而将这些账目拿来,交到公主手里。”上官婉儿笑着与武则天解释,然后从宫女的手中接过帐本,双手奉于颜元的手上,颜元坦然接然,“多谢上官大人了。”
无论上官婉儿打的什么主意,这表明了遵循武则天旨意总是比那些不合作的人瞧着要顺眼多的。武则天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婉儿果然懂事。”
上官婉儿低头一笑,眼光看到颜元将帐本交给了身后的人,那人以往正是武则天身边得力的人,掩下惊讶,上官婉儿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陛下,两位张国公求见。”内侍前来禀告,武则天的笑容一敛,颜元非常自觉地道:“陛下,颜元先行告退。”
武则天道:“不必。让他们进来。”
颜元对于张易之张昌宗这两个没有半点的好感,借着武则天的宠幸,他们竟然敢滥用权利,构陷臣子,当初要不是武媚娘当机立断地要了他们的命,颜元在死前也会让他们死。
没能亲手杀了他们啊还真是有些可惜了,这一回,倒是可以亲自报仇?
目光看向武则天,但不知如今的武则天是真的昏庸了,还是当真爱上了这两个男人?不,武则天是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张易之与张昌宗只能是玩物,一直都是。
勾起了一抹笑容,想要把一个女人心爱的男人杀了而不结仇那是不可能,但只是一个玩物而已,武则天纵容着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越过武则天的底线,那她真是不介意帮他们一把啊!
上官婉儿在观察颜元之时,感觉到一股寒意,随着颜元的笑容而起,寒意却消失了,上官婉儿以为是错觉,但见颜元看着张易之与张昌宗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上官婉儿一怔。
“陛下,陛下都好几日不曾召见我们了。”堂堂七尺男儿却做着那女儿之状,颜元有时都想不明白,武则天为什么会宠幸这样的男人,因为他们那副皮囊?
不,与其说是武则天喜爱他们那张脸,倒不如说她更享受他们一心一意的奉承。
真是时间过得太快,快得她都忘了,武则天可是一步一步从感业寺的女尼变成了皇后,太后,乃至荣登九五,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艰辛,当她成功时,她也想将曾经将她踩在脚下的男人踩在脚下。
呵呵……所以说,每一个成功的人在成功之后都会发现巨大的改变,如武则天就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谁都不信,任性而为。
颜元在那里腹诽,张易之跟张昌宗也在打量着她,这位一入京就被武则天召伴左右,甚至将要为她举行册封大典的长卿公主,庐陵王李显之女。
“两位国公,本宫长得很好看?故而叫两位国公移不开眼?”颜元眉目流转,透着一股魅惑的风情问着张易之与张昌宗,上官婉儿都被她大胆所言给惊得失了态,更不要说被直问的张易之与张昌宗了。
武则天皱起了眉头,看了颜元一眼,可颜元刚刚所流露的风情此时已被一片肃杀所替代,“陛下,颜元与您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武则天挑着眉问,语气沉沉,可见不悦。
“颜元与您打赌,颜元一定会让您亲手杀了两位张国公。”颜元微笑着说,在场无一不惊,包括武则天在内,上官婉儿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失态,此时却是捉紧了胸口。
“陛下!”张易之有些畏惧地捉住武则天,颜元嗤笑一声,“陛下究竟喜欢他们什么呢?他们的这副皮囊?可红颜易老,不过是一具白骨罢了,陛下曾经风华绝代,如今又是何模样呢?”
哪怕武则天再驻颜有术,但她鬓间的白发也依然表明了她的真实年龄。“陛下曾经很清醒,可如今的陛下却想装糊涂,陛下这糊涂装得舒服吗?”
“放肆!”武则天大喝一声,颜元却不曾畏惧,目光掠过张易之与张昌宗,那如同看着蝼蚁一般的目光深深地扎入他们的心里。
“这么两个男人,瞧着都恶心,陛下竟然宠得他们无法无天,莫不是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对于张易之与张昌宗的不屑,颜元此时毫不掩藏地流露了出来。
武则天拍案而起,“李颜元!”
颜元昂头迎着武则天,算是回应着武则天的叫唤,“怎么,陛下不喜欢当人的人说话,反而喜欢那些不拿自己当人的人谄媚之言?哦,可不是,当人得有最起码的尊严,不会阿谀奉承,哪怕死了也堂堂正正;不拿自己当人的啊,却是违心而为,不管说出来的话多假,那也说得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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