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此刻,站在成群的使魔当中,仰望着新的神明的她,在某一瞬间,找回了作为集体中一员的那份安心感,温暖与依赖。
在无垠的荒漠中——
直到最后,焰影也没有出现来援护木绣。
只有风雅留在原地,见证了集体的狂欢,和在那狂欢中被塑造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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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的神明正站在沉默不语的焰影和忐忑不安的风雅身前。
“我叫冰黎。唔,我刚刚了解到这里是什么‘系统’同调的世界,对吧?我的名字的意思是冰冷的黎明,哈哈,希望有翻译正确!”冰黎的性格十分爽朗,笑起来犹如太阳般耀眼,他走过来,仿佛要握手一般,“不知道二位是?”
“既然已经了解系统,我们是谁,恐怕你也是知晓的。”焰影冷淡的道。
“当然。但是,这是礼仪。而且,能与二位会面,也是这个世界历史性的时刻,当然要隆重些了?”冰黎开着玩笑,他挠了挠头,“好吧,非常高兴能与你们认识,焰影神,风雅神。希望能够相处愉快。”
“你的世界,还好吗?”
冰黎愣了下。
他看向突然这样发问的风雅。
这位目前唯一的女神,用颤抖、期待和恐惧的声音问道。
“我的世界?”
“你的种群的世界。”风雅一字一顿的说道,“已经毁灭了吗?还是说,你是新的实验品?时间是不是没有过去多久?”到后面,她自己都不可抑制的加快了语速。
“毁灭?你在说什么?”冰黎一付莫名其妙的样子,“我个人大概已经死了。但是,地球肯定好好的吧——啊,我不知道‘翻译’不‘翻译’的出来,地球是我的家园。至少我被封存的时候,还没听说要有什么人间末日。啊,不过我已经大概知晓了,你们都是来自要毁灭的种族,是穷途末路才来到这里的。但是我不同。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们的使命肯定也不同。”
这回轮到发问的风雅愣了一瞬间。
“你被……封存起来的时候?”
“是的。呃,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理解。我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患有难以医治的重病,在死前——或者可以说死后,这看你如何定义死亡啦——将整个思考都封存起来,量子化,储存在介质中,有点儿像‘缸中之脑’那样。不过,我还是第一批被实验采取这个方案的人,而且,那时这么做实验也是违法的,一通麻烦后,我的用途也结束了,双眼一闭——虽然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真正的眼睛啦。再睁眼就来到这里了!不过,或许我在这里也没有真正的眼睛吧?看起来,我的处境没有什么变化。说不定,我是来到了另一个实验里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此刻观测我们的行动?”冰黎说着,笑嘻嘻的,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风雅定定看着冰黎。
她原本还有些期望的心,也跌入谷底,上下沉浮。
她知道冰黎是什么人了。
这位冰黎,恐怕并不是她所来自的四十五世纪的人,而是早于风雅所生活年代的两千多年前的人。
他所参与的实验已经成为有名的历史事件,风雅也在历史书上学到过。伦理与科学的冲突,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的实验品都被暂停使用,但为了人道考虑,还保留了储存介质。
虽然当时实验因为违法被暂停了,那次实验的数据反而流行开来,利用类似方法的研究在四十五世纪也仍然存在,且因为末日来临之故,在法律上已经放松了不少,这类研究甚至和曾经也引起争论的□□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
听说,世界灾难联盟的研究组织里,也有专门研究“思维保存”的。实际上,“保存思想”这个事情本身,在风雅前来的时候,已经并不是问题,但问题是即使保存了思维,地球迎来末日后,这些介质也都会因为无人照料而不能再现。
不过,这勉强也算是一种存活的方式,据说,一些不能进入避难所内生存的人们,也曾经把希望寄托在思维保存上,不过因为介质所用的材料不易大规模生产,极其昂贵,只有少数留在外界的富人倾家荡产这样保存下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被重现出来。也有人提出让所有人都如此保存,封闭,等待未来可能存在的更高级文明“复活”的方案。据说,还有人成功的“复活”了两千年前就被封存起来的思维介质。
说来,从原理上,这种保存方案和“系统”的运作方式还真有些像。
会不会是……那边的人终于理解了系统的运作模式,所以送来了当年保存的介质,来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