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他说得很轻松,好像盒子的主人是白雨,而不是他。
“去你妹的,你第一杀手都搞不定的事情,你让我一个C级能力者来瞎搞?难道让我痛哭流涕地求它开开嘴吗?”白雨问。如果黑猫都无能为力的话,那他的能力绝对不能够和无量沙硬刚。
“无量沙本来就是武力干不过的东西,应该要用智商解决……说来惭愧,我第一眼看到你,觉得你骨骼惊奇,大脑贼大,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帅气与智商并存,机灵与优雅并肩的少年,年纪轻轻的知识面就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肚子里都是墨水,嘴里呼出的都是文学气息。现在看来,连你也解决不了的话,不知道是我的判断失误,还是这世界的难题都让我碰到了……”
如果让白雨学着黑猫说话的语气来形容他,那么白雨会说黑猫的舌头上肯定有莲花,说出的谎言都带着清纯的无辜感觉,而且理直气壮。
“别给我戴高帽了,怪紧张的。我会帮你解决这只乌鸦,可不是因为你漂亮的奉承话。”白雨说。出于对林娆以及赫瓦贾·巴托的生与死考虑,他必须这么做。
“而且……”突然话锋一转,白雨说:“没什么好惭愧的,我就是承受了应试考试所带来痛苦折磨的天才,高智商让我在知识的海洋里尽情遨游。”
“呵呵。”
“有意见吗?”白雨不满地问。
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黑猫告诉白雨一些无量沙的事情:“彼岸花和无量沙有异曲同工之妙,彼岸花的重量是每朵花瓣上灵魂重量的总和,而无量沙的重量是它蕴含愿望之力的大小。说得简单点,你只要实现乌鸦的一个愿望,无量沙对你的阻碍自然会消失。”
“实现愿望?我怎么知道它在想什么,难道把它带去喝酒唱歌逛窑子?”白雨吐槽。
“我记得一个乌鸦喝水的故事,故事里的乌鸦会为了喝到杯子底下少量的水而放下嘴里的石头……”
“你是要我倒一杯水给它吗?给大佬敬茶?”白雨问。
“我只是举个例子,给它倒水的事情我尝试过了,没用!”黑猫惋惜地说。
“它会不会不想喝水,而是想吃东西呢?”
“乌鸦最喜欢腐肉,那个房间里最不缺的就是腐肉,你说它想吃东西?”黑猫反问。
白雨笑笑,摘下了耳机。世界清净了,没了黑猫那比妈妈还要烦的唠叨……虽然白雨没有经历过有妈妈唠叨的日子……但总算是可以好好思考问题了。
他在锁链上蹲了下来,仔细检查每一具小动物的尸体。他发现尸体上只有一些致命的钝器造成的伤口,而没有任何被撕咬叮食的痕迹。
乌鸦没有动过这里的任何一具尸体,先不说吃了,或许它对于它们看都没看过一眼——因为它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盯着白雨这个大活人看。
没有我在的日子,它是否会注视着墙壁,不吃不喝,在监牢喂食者认为对它很有诱惑力的腐肉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