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文钱都没有,谈何贿赂?”
袁文博嗫嚅了一会儿,他有些迟疑,不敢说是庄游,月麓书院就庄游有这个直接决定名额的资格,可他是月麓书院的院君,袁文博始终有顾忌,他一旦说了,那就要被全月麓书院戳脊梁骨的。
“是谁我不知道,至于你如何行贿,这世上苟且的事多了,又不止金银……”
梅雪嫣眸子沉了沉,这袁文博简直是破釜沉舟也要把自己赶走啊,他说了这话,最大的嫌疑便是庄院君,他何必为了一个竞争对手,连庄院君都得罪了?
按说袁文博不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是什么让他不顾一切?梅雪嫣心念微动,看向了施元忠,今日施元忠和他一唱一和,大有串通的可能,如果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同知大人许了袁文博什么好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太源府几乎都在施元忠掌控之中,袁文博有他作倚靠,何必还在乎什么庄院君?
梅雪嫣心中了然,原来想害她的不止是袁文博,还有施元忠。
袁文博受了施元忠的鼓励,继续说道:“今日,我因劝解你未果而被你唆使恶奴杀我,大街上就敢杀人行凶,你这种人要是被朝廷任官,岂非是百姓的灾劫?所以三位大人,梅雪嫣决不能参加府试!”
“杀人……”梅雪嫣轻笑道,“他若真想杀了你,你还有命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是我自己身上敏捷躲开了,难不成我非得成了尸体,才能为自己辩护?”袁文博反唇相讥道。
原来袁文博触怒自己,是为自己再加一条罪状。
而魏雄不懂这些,只吓唬吓唬他,可文人是什么?就是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一旦被他揪住了把柄,纵使是一根草他也能说成一棵树。
梅雪嫣也怪不得魏雄,他一心只遵守林三郎的命令,保护自己而已,和文人打交道,他们都是要吃亏的,所以他们一向对文人敬而远之,反倒是读书人更加猖獗,他们的猖獗不是明面上喊打喊杀,而是背后捅刀子。
“莫说他根本没有杀心,就是有,他是赤炎军的将士,也并非我的家奴,我如何能唆使得动?你应该去官府鸣冤,让官府惩治赤炎军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巧舌如簧,也推脱不了罪状累累!”袁文博果断说道,“三位大人,如此不遵纲常,不知礼法,不敬圣贤之人,实在没资格参加府试,请大人严加惩治!”
“不错!这的确不是小事,科举选才也选德。”施元忠接着说道,“戴监察,依文院的律法,你觉得当如何处置?”
施元忠为混淆视听,率先就论罪。
钟院君轻笑一声道:“施大人,方才这月麓书院的学生所说,没有一条有真凭实据,没有一件事切实,如何就定罪了?”
戴天鸣左右看了一下,他心中是更趋向于梅雪嫣的,可施元忠在太源府一手遮天,而且文院中大部分是左相一派,他要是袒护梅雪嫣,以后试图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