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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殿的众侍女将手中瓷碗捧到宾客桌前,轻缓摆放完毕,随即转身,犹如蝴蝶一般飘离大殿。
紫宁提着食盒走到平嘉太子桌前,微微颔首道:“这一道素斋菜,请太子爷品尝。”众宾客顿时愕然,看向平嘉太子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心想这女子接近太子爷,看来对他大有情意。
西岐皇帝哈哈大笑,拂须说道:“平嘉,既有美人奉上佳肴,你不能拂了她的心意,接纳便可。”他虽不知紫宁是何人,但见她容貌美丽,气度不凡,绝非一般的俗世女子,若对平嘉有意,倒可以成全这段好事。
东陵公子淡静的眉间微动,猜不透紫宁此举为何,只见她将食盒搁在平嘉太子面前的榻桌上,打开盖子,从里面捧出一个青玉精瓷的盅碗。
紫宁手上端着盅碗,心中暗想:“怎么偷换太子的玉腰带呢,要不把这碗汤泼到他身上?”她跟太子之间隔一个宽榻桌,如果假装失手,硬把汤泼出去,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平嘉太子颇感意外,问道:“这是什么美味菜肴,你说来听一听。”抬手掀开盅碗的盖子,瞅着碗中冒出腾腾热气,是一盅仙品青瓜炖了灵宝春笋的高汤。
紫宁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太子爷莫要小看这道菜,瞧着虽简单,却是极难弄的,名字也清雅,叫做‘昙花一梦’。”她声音朗然清脆,大殿上众人听得悦耳,都迫不及待将眼前的青玉瓷碗盖子掀开,顿时闻到一股恬淡诱人的清香气味。
西岐国御膳仙厨做的好东西,要细细品味一番才行。
东陵公子暗想:“紫宁这么做,一定有特别的意图。”双眸微微一眨,露出一个浅淡无痕的微笑,“这菜名倒好听,可有典故?”
紫宁“嗯”地点头,摇头晃脑说道:“夜影昙花梦,一念也虚空。此汤羹口味虽清淡,却能化开胸中郁结,理顺丹田之气,有散闷助神的功效,吃下这一盅,出些虚汗更觉神清气爽。”
平嘉太子眼眸深深看她,半晌低头,用汤羹勺子喝了一口,微微点头道:“味道还好,有一股子清香。这一个夜影昙花梦的典故,倒难为你了。”
紫宁见他喝汤,暗中捏了一个小小的真气团,心想:“我一掌把盅碗打碎,淋他一身菜汤,就有机会偷腰带了。”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轻声,“紫宁,把真气团放下,不要轻举妄动。”月横塘隐在大殿中浮动的热气虚雾中,见她想对平嘉太子动手,连忙制止道。
谋而后动,才不会功亏一篑。
紫宁深深呼出一口气,不情愿地松开手,将真气团散去。
众宾客见太子爷都已开动,便也不再客气,互相拱手道:“请!”于是撒开怀尽情吃喝,两口将“昙花一梦”吃光,随即闭目细品,只觉香气缭绕舌尖,久而不散,纷纷赞不绝口。
平嘉太子见紫宁站着不动,将手中汤羹盅碗往桌上一放,蹙眉说道:“汤已送到,你为何还不走?”
紫宁有些郁闷,淡淡说道:“我要看太子把汤喝完。”
平嘉太子冷哼,“你如此费心接近本太子,是想趁机邀宠,还是有别的企图?”
众宾客都愣了一下,暗笑太子爷不懂少女心思,如此不解风情,岂不让人家姑娘丢面子?登时对二人生出兴趣来,索性抱着观戏的态度,边吃边看。
西岐皇帝呵呵笑道:“平嘉,她一个小小丫头,能有什么企图,你倒不必如此诘问。”目光转向紫宁,问道:“这位姑娘是哪一仙道洞府的?以前没见过你。”
紫宁“嘻嘻”笑一下,表情故作轻松,心里却暗暗着急,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忽听华瑶女帝柔声笑道:“她叫紫宁,是发鸠国人氏,也是本宫的义女。”她见紫宁紧张失措,连忙出言相助。
彤公主猛地一惊,转头叫道:“母后,你……”华瑶女帝的手指在她衣袖上一紧,彤公主咬一咬嘴唇,将满腹的疑惑委屈全都憋回去,一双忧郁的眸子转动两下,差点滚出泪珠来。
众宾客兴趣更浓,这美貌姑娘竟然是华瑶女帝的义女,怪不得气度不凡,果然是沾了仙族的神韵。
西岐皇帝一乐,连忙吩咐道:“快给紫宁姑娘赐座。”手下人都极有眼色,立刻在平嘉太子身边摆了一席。
紫宁一双眸子盯着平嘉太子腰间的玉带,搜肠刮肚地想怎么弄到手,虽近在咫尺,却也不能扑上去硬抢。
见平嘉太子面有愠色,她灵机一动,转脸笑道:“我这狡黠女子想跟太子打一赌注,太子若输了,可否将腰间的金丝玉带送我?我若输了,任凭太子处置。”
此语一出,全场登时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脸上都露出暧昧的笑容。这女子的心意如此明显,不知平嘉太子怎样应对。
平嘉太子始料未及,红着脸支吾不出。他在西岐国贵为太子,虽有不少女子大献殷勤,却没紫宁这样直接的,大殿宴会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开口跟他索要玉带,而且还用赌注这一招,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西岐皇帝甚觉有趣,哈哈笑道:“如此甚好,本皇准你所请。紫宁姑娘想赌什么?”
“我要跟太子爷比试三局。”紫宁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平嘉太子。
众人更觉奇怪,心想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要跟平嘉太子比试什么,平嘉道法功力深厚,已修炼到八阶,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赢了。
登时有无数神识扫到紫宁身上,却探不出丝毫的灵根功力,纷纷暗想,这小丫头是一个没踏入修炼的凡人。
这就更奇怪了,凡人女子也敢跟修仙者比试?
正惊疑之间,忽听华瑶女帝笑道:“平嘉,既然紫宁邀约,你就与她比试一下如何?若是拒绝她,倒像太子爷心里害怕一般。”她心知紫宁不是鲁莽逞强之人,她执意跟平嘉太子比试,必有自己的打算。
平嘉太子脸色发青,西岐皇帝和华瑶女帝都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登时双眉一蹙,抬头瞪向紫宁,“你想比试什么?”
紫宁抿嘴一笑,伸出三根指头,说道:“咱们比试三局,一局文斗,一局武斗,一局智斗。三局两胜,你若输了,就将腰间的玉带给我,在座的贵宾做证人,你看如何?”
平嘉太子眉间一凛,这女子口出狂言,竟说要跟他比试三局,早已沉不住气,挺身站起来,鼻子里沉重一哼声,“好,本太子就跟你比试。”
他腰间的玉带是天妖使者赐下的,当然不能送给紫宁。但他向来自视甚高,根本不信一个小丫头能赢了,因而满口答应下来。
东陵公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样正好,我也给你们做一回见证,太子爷是输了,当真要把玉带赔给紫宁。”众人见东陵公子突然插手此事,深觉不可思议,兴趣更加浓厚。都放下手中杯盏,专心看他们比试。
紫宁上前一步,眯起双眼说道:“比试不能用仙力法术,违规者就算输了。”平嘉太子毕竟是修仙高手,若跟他比仙法道术,十个紫宁也不是对手。
平嘉太子轻蔑冷笑道:“本太子何须使用法术。”
紫宁暗暗点头,只要你不用法术,就必败无疑。想到此处,脸上肌肉故意抽搐一下,不怀好意地嘿嘿笑起来。
平嘉太子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忽听她说道:“第一局文斗,咱们比试弹琴。”
紫宁虽不擅长弹琴,但她有一个隐身的好帮手。
果然,一听她说比试弹琴,月横塘乖乖地飘到她身边来。待古琴在身前榻桌上摆放好,他缓身坐下,环臂轻揽住她,双手拂动琴弦,“铮”一声发出悦耳动人的清鸣之声。
昆仑绝皇的琴音,天下无双。
月横塘十指修长,一丝一弦的琴音都在他手中振响,声声空灵清脆,犹如天籁之音。
众人看不见月横塘,只见紫宁十指在琴弦上滑动,双眸微闭,面若粉红桃花,满是陶醉的笑意,似乎早沉浸到琴音当中,人乐合一,如痴如醉。
紫宁轻咬嘴唇,摇头晃脑地享受着琴音,满脑子尽是月横塘玉树临风,白衣飘飘,觉得这一刻太幸福了!
待她一曲弹完,平嘉太子登时傻眼,他平日花时间修炼,弹琴之技十分生疏。只得硬着头皮奏了一曲,但音色不佳,几次弹错了弦,好容易凑成一个完整的曲子,却也是差强人意。
两把古琴,两首曲子,只要是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来谁胜谁负。
紫宁原计划文斗比个平局,没想到这一局竟然赢了,登时心花怒放,拍着手蹦跳起来,笑嘻嘻道:“太子爷,我赢了!”
华瑶女帝笑得眯起双眼,越看越是喜爱,说道:“第一局比试结束,紫宁赢了文斗。”
此语一出,平嘉太子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身后的侍卫连忙低头,都面带羞愧之色。他们的太子,弹琴水平差劲,文斗输给一个小丫头,传出去很没面子。
东陵公子淡淡一笑,心想月横塘抱着紫宁弹琴,一手仙境琴音施展出来,平嘉太子哪是对手。这一招太狠了,亏他想得出来。即刻抬箸“当”一声敲在杯盏上,朗声说道:“武斗开始。”
平嘉太子抬起头,狠狠瞪着紫宁,半晌平复了激动的情绪,说道:“本太子四岁强身,六岁修道,仙道法器无所不通,你说要武斗,究竟比试什么?”
紫宁活动一下手腕,轻描淡写道:“比试刀法,太子爷有异议吗?”
“刀法?”平嘉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耳朵,仰头大笑道:“不自量力,敢跟本太子比试刀法,今日非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众人都是一愣,随即摇头,就算太子不用仙道法术,纯粹用刀法,紫宁也不可能是对手。这一局武斗,她必输无疑。
只见紫宁点一点头,淡然说道:“既然太子爷同意比刀法,就让我来出题目。”说着朝一旁伺候的侍女叫道:“去拿菜刀来!”
待菜刀案板摆放完毕,平嘉太子瞪着两柄一大一小的菜刀,还有成堆的豆腐皮和两只雪梨,不禁怔怔地傻了眼。
紫宁放声说道:“咱们比试刀法,切豆腐丝,切得细而不断。再将雪梨削皮,去核,切成薄片,我与太子爷同时施展刀法,这样公平一些。”
华瑶女帝点一点头,笑道:“这样很公平,本宫等着品尝你们切的雪梨片。”
紫宁命人在一旁生了炉火,温了上好的鸡汤,然后从铜盆里净了手,抬头笑道:“有一道名为游丝落絮的好菜,待我做给各位尝鲜。”
这游丝落絮的名字是她现想出来的,实际是一道鸡汁煮豆腐丝,只是豆腐丝要切得细腻平均,如发丝一般韧而不断。
说罢,乌黑铮亮的菜刀握在手上,豆腐皮卷起码好,左手牢牢按住,右手持刀“当当当”切下去。
众宾客顿时瞪起眼珠子,见她手中的菜刀残影晃动,飘忽不定,切在案板上发出清脆均匀的声响,每一分力道和准头完全相同,瞬间将一卷豆腐皮切成细丝,整齐码成一排,根根分明。
东陵公子见她刀功精深,眼眸中透出一丝惊异,不由得点头,露出赞许的微笑。
彤公主清眸一黯,郁郁地低下头。
全场一片惊异嗟叹之声,紫宁笑而不语,将豆腐细丝放入炉上煨的鸡汤中,又切些细肉火腿进去,用小火慢炖起来。
众人转眼去看平嘉太子,见他笨手笨脚将豆皮卷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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