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一样照顾照顾。但后来却发现不大对劲,你们会因为好朋友要回老家跟他闹别扭吗?你们会因为好朋友家人生病忙里忙外还把存了十几年的钱都掏出来吗?你们会因为暑假要离开好朋友而坚决跟家里闹吗?你们两个只是朋友吧?”
你们两个只是朋友吧?你们两个只是朋友吧?顾恩泽觉得这句话像是有回声般在脑子里盘旋环绕,绵绵不绝,一时间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老爷子。倒是坐在旁边的何颖平听完后发出一串抑扬顿挫的“哦?哦,哦,哦!”,微微上扬的大眼睛看向顾恩泽的目光也闪烁起了意义不明的光芒。
“何,何爷爷……”顾恩泽顶着两人的目光只觉得沉重异常,尤其是何老爷子的目光更如藏锋的刃般利得他心颤。他硬着头皮开了口,却紧张得直磕巴,“我,我们两个当然当然是特别好的朋友。何明宇他人特别好,对我特别照顾。他就是怕我一个人在这里活不下去,毕竟我这人笨得很,到现在都还……”
顾恩泽闭了闭眼咬牙自黑道:“我到现在还不认路,不会坐公车,不会系鞋带,不认数字,不会数钱……”
“呵呵呵呵,爷爷,小顾这孩子怎么可爱。哎呦……”何颖平本来转头对何老爷子笑得开心,可突然抱住了肚子,笑开的脸也痛苦地皱了起来,“啊……啊!疼!啊!”
顾恩泽反应迅速地上前扶住疼得直往地上滑的何颖平,急道:“姐姐这是要生了吗?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何老爷子面色凝重,拉起何颖平因为疼痛而紧紧拽住沙发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脉上,尽量保持冷静地为她诊脉。
革脉?!何老爷子登时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就在颖平刚来家里的时候他才给她把过脉,分明是母子都十分健康的脉象。这不过短短一个钟头,怎么会突然出现代表着流产征兆的革脉?!
何老爷子经验丰富,这隔脉阴血物质大量耗失,气无从依附,浮越于脉上,浮取之坚硬如鼓。但内部空虚,按之则见中空。他又如何能把错!
“顾小友,快,帮我扶着颖平。”何老爷子声音都抖了起来,摸出手机打家里司机打电话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发抖,“老黄?快,颖平要上医院!快!”
过了一会,司机老黄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厅。三人一起把何颖平送上了汽车,一路飞驰着冲了出去。没有特地送何家的医院,直接去了离得最近的第一医院。
医院不敢大意,妇产科专家齐上为何颖平保胎。但奇怪的是不管用了什么先进仪器设备,偏偏就是查不出何颖平这突然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各位专家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何老爷子急得团团转,似乎浑身都在冒火。他一直在四处打电话,找其他医院的妇产科专家,还要通知家里人。
顾恩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也是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得很。他掏出手机点开存在联系人里唯一的号码,要给何明宇打电话吗?
可能根本就打不通。他只好点开微信,给他发语音:“何明宇,你看到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
发完后,顾恩泽靠在墙上茫然地等待着结果。时间走得特别慢的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终于等到门开。
何老爷子对着走出来的医生吼道:“医生!我孙女怎么样了!”
最前面的主治医生有些畏惧地回道:“这,对不起,何老爷子,我们尽力了,但查不出原因,无从对症治疗。不过,超声波检查显示胚胎呈界线分明之妊娠环且有中心回声,我们判断胎体仍健全。只是病人腹痛不止,我们只能先用大众的方法保胎。”
医生顿了顿,见何老爷子鼓着眼瞪自己,只能小声继续道:“现在病人痛晕过去了。您,要进去看看吗?”
这么一大帮子的专家,没一个能顶事?!何老爷子很不满意地“哼”了一声,终是忍住了到口边的责骂,气哼哼地往病房走。
顾恩泽连忙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何老爷子身后。
病床上,何颖平面色苍白眉心紧皱,难以相信两个钟头前她生龙活虎,开朗活泼的样子。何老爷子一脸沉重地坐在床边,再次为她号起脉。
顾恩泽来回走了几步,看着面色越来越难看的何老爷子和何颖平两人,思绪突然跳到了前几日那个死气白赖想要买害人流产的咒术的邪恶女人。何姐姐这样子异常得很,不会是中了咒术吧?!
可那个叫韩真真的女人不是何姐姐的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