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
董如意小声道:“是如姐赢彩头赢得。”
董盛兴听到这话一愣,董家子弟中最流行的就是‘赢彩头’这句话。
冯氏冷笑道:“呵,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事,什么彩头能让你赢二十万两银子?”
董如意道:“没有二十万两银子,总共是十八万九千五百两,那六万两的物件,二舅舅没有要我那么多银子。他说余下来的几百两,算是给我做嫁妆的添装了。”
冯氏道:“亲家老爷、亲家夫人,这话你们就信了?”
陈夫人道:“如姐的话,我们自然相信,至于你信与不信,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让人去外头打听,不管如何,今日也得把抢走的银子还了。”
董盛兴认为,这样的事陈静之是不会撒谎的,董家也不可能不查清楚。只是不管今日结果如何,都要先了了这事。
董盛兴道:“这六万两银子就由我们夫妻先垫上,这回亲家可是满意了吧?”
陈夫人不满道:“亲家问我们满不满意,这话可真是好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这还不是借的。真不晓得这还偷盗的银子,不是在应该不过的吗?”
陈静之摆手道:“这些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那就请亲家拿银子吧。“
董盛兴一愣,惊道:“现在?”
陈静之道:“那当然,还请亲家当着杨大人的面把银子结清了。谁晓得我们离开后,这银子最后还会不会落到我们如姐手上,这做孙女的可是不好问长辈要银子的。所以还请亲家先动了董家的银子,一次性垫付上,至于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要如何还这笔银子,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董盛兴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还真有打算先欠着,等查清楚这银子的来历,再看要如何还。
毕竟这笔银子不是小数目,但凡这银子的来历有少许的问题,董家管教孩子扣了也实属正常。
董盛兴见陈静之一副他不还了这银子,就不离开的架势,直接喊道:“来福,叫大管家去账房先支六万两现银过来,银票也行。”
陈静之见董盛兴如此,便不再说什么了。
陈夫人见无人说话,出声道:“还有件事,本不该我来说,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那些个下人但凡当时拦着、劝着点,或是去通报亲家一声,想必你们家老十也不会有今日了。”
冯氏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明摆着就是说她治家不严。
董盛兴听了这话更是气的不行,但是陈夫人这话一点都没有错,但凡有个人去趟荣福堂,都不会发生现在这事。
董盛兴道:“那些个叼奴也不用问了,全都发卖了,日后三房的下人,由他们自己买卖,我今日就把这话搁着里,谁要是再敢插手三房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他这话是说给陈家听的,也是说给冯氏听的。
账房管事拿着六万两银票直接过来了。
他小声的和董盛兴说了几句,董盛兴一愣,随后咬牙启齿的点了点头。
账房管事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放银票的盒子,重新点了一遍,六十张一千两一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