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缝纫社里倒是还有几台旧工业缝纫机,做件昵料大衣不成问题,那些东西统一放在县镇府,到时找点关系进去就行。
解了眼前的难题后,叶知知安心地回了陈家。
算了算日子,叔婆应该就是这两天会回来,她还记着赵秀菊和陈奶奶当时提的顾家呢,这事不问清楚,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陈家的日子照旧,叶知知回来的时候陈家人已经吃过晚饭,陈奶奶破天荒地开了粮柜,拿出一把面让陈爱娇下给她吃,要知道发工资前她也不是没回过陈家,当时别说面了,饿着肚子还得防着陈建业。
她骑回来的单车,也第一时间推进了陈家爷奶住的里屋,目地当然还是得防陈建业。
赵秀菊一看见她,冷哼了一声就领着陈建业出了家门,这是还在记恨上回的事呢,正好陈奶奶在边上,立马就开口骂起来,骂赵秀菊又懒又馋,胳膊肘往外拐,是分不清里外的白眼狼……
一通骂下来都不带重样的,骂得叶知知很是无奈,她听着没什么,但陈爱娇和陈建业也在呢,就这么当着她们的面骂赵秀菊,真的好吗?
也不知道那钱最后有没有要回来一点,不过看陈奶奶对赵秀菊的态度,只怕是没有。
吃过面,叶知知不想听陈奶奶那些虚情假意的话,天还没有黑透,陈爱娇要去搂猪草,她提着柴刀跟了上去。
“咦,妈那是和谁在说话?”陈爱娇撸着树叶,突然指着远处说。
天虽然没黑透却也差不多,只能看到路边上两个模糊的人影,叶知知连哪个是赵秀菊都分辨不清,那两人也没有说多久,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就散开了,赵秀菊拐了个弯往路边的人家去了,另一个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陈爱娇也没分辨出另一个人是谁,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人,便忽略不提。
两人走走停停,到了叔婆家的大沟边上,叶知知走近了一看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院里也没见到歇凉的人,连只鸡也没看到。
“看什么呢?你是想叔婆了吧,叔婆一家都去吃满月酒去了。”陈爱娇手上的动作不停,不一会就有了小半背篓的树叶,“听三堂婶说,明天就能回。”
没见到叔婆,能得到准确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一个负责勾树枝,一个负责撸树叶,没一会就摘了一满筐,陈爱娇往里压了压,打算再多弄一点回去。
猪并不是什么树叶都愿意吃的,长在路边猪能吃的树叶整被村里人扯得差不多,想要扯得多,还得走远一些,叶知知也不认得这种树叶离杆会有白色汁(粘手)液的树叫什么。
跟着陈爱娇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陈支书家的院坪前。
他家院里坐了不少客,余瑞芳和刘卫国都在,看来都是来看侄女婿的,支书媳妇拉着余瑞芳的手笑得特别大声,陈支书看见叶知知姐妹,笑着招呼两人进屋喝茶吃瓜子。
“大河叔,我们还得赶回家剁猪草了,下回再来你家坐。”陈爱娇笑着拒绝。
陈支书没有强留,一人给抓了一把炒瓜子,才让他们离开。
走远了,叶知知回头看了眼点着电灯在夜色里格外显眼的支书家,她没记错的话,和赵秀菊说话的人,那会就是拐进了支书家。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