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他对你的好,到你家跟邻居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蒋谊企图强-暴你,伤害了你,你爸恨他,姜淳渊更恨,因为,他爱你,而且,六年前,他突然离开w城,正好符合畏罪潜逃的推断。”陆宏黯然。
“他没杀人,告诉警方六年前他为什么离开不就得了。”攀舒说,眼睛一亮。
“他没说,说了,其实也没用。”陆宏摇头,“人证、物证齐全,无法脱罪。”
案子已结,递交检察院了,只等法院宣判。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死缓。
“对了,你爸的案件打回法院重审了,很快就能出狱。”陆宏说。
是好消息,可是伴随好消息的是姜淳渊的入狱,攀舒仰头,雨水兜头而下,和泪水混合。
身上一会儿绝望的冷,一会儿气愤的热。
暴雨,出山危险,陆宏让攀舒等雨停了,太阳出来两天后,山道干堌再走。
攀舒答应了。
心急如焚,嘴唇都咬出血了,然而,只能强忍。
回到家,陆母絮絮叨念。
“天大的事不如身体重要,以后不可那么莽撞了。”
烧姜汤热水,喊攀舒喝姜汤,冲热水澡。
也许身体很重要,然而,有时,真想无知无觉,舍了命,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
攀舒洗了澡出来,陆宏招手,让她进他房间。
老式斗柜红漆斑驳,一张架子床,一个几块木板钉成的书桌,是他的房间仅有的摆设。
笔记本电脑摆在书桌上。
一个月,他们避居深山已经一个月。
山外发生很多事。
这些天来往的邮件密密麻麻,陆宏一一打开给攀舒看。
姜守恒没有听姜淳渊的话给赵兴杰发股权转让协议,姜淳渊那天中午到公司上班时,赵兴杰发难。
姜淳渊被逼到悬崖绝壁,退无可退时,突然想到解决办法。
他马上悄悄给陆宏发短信,让陆宏去姜家大宅,销毁左如芯所有的笔记和书信,并通知姜守恒,矢口否认左如芯曾留下将其名下遗产赠送贺美娜的遗书。
姜守恒思念亡妻,把左如芯的笔记书信搜集了收在书房,处理起来很快。
姜淳渊拒绝赵兴杰增发小股东股权的提议,贺建拿着左如芯的遗书过来,姜淳渊和姜守恒否认遗书的真实性,说遗书是伪造的。
十八年前,刷卡消费还没普及,左如芯没有流落在外的签名。
书信销毁,世上没有留下左如芯的字迹,无法判定真假,遗书又没公证过,以常情论,拿着遗书十八年不公开不正常。
而且,真有此事,姜守恒不会在十八年中一点动作没有,没有处置中恒的资产,不合常理。
法院在十天前开庭受理了案件,一审判定遗书为伪造,贺美娜不能拥有左如芯的遗产。
“那天晚上,你说什么淳渊哥哥要娶贺美娜的消息网上公布了,让我上网看,是算好我心乱不会上网了?”攀舒恨恨问。
陆宏摸下巴,尴尬地笑了笑。
姜守恒在姜淳渊被拘捕后病情反反复复,万幸没大碍,前天已出院,开始主持中恒的工作,贺建未能入主中恒,赵兴杰失去支持,狼狈败退,手里的股份被姜守恒逼着出售给其他几个小股东,目前已从中恒离职。
贺美娜绑架攀舒一事证据确凿,已被刑事拘留,案件递交检察院,只等开庭审讯后宣判。
除了姜淳渊的案子没有找到突破点,这些,基本都算好消息。
“没做过就没做过,肯定能找到证据为淳渊哥哥脱罪。”攀舒很乐观。
“卓树声使尽办法了,带着人没日没夜查,没找到。”不舍得打击她,陆宏还是说了出来。
“从另一个切入点查呢?”攀舒沉吟,“找出真凶,证明淳渊哥哥没杀蒋谊也行。”
“没办法。”陆宏摇头。
六年过去,时间太久,现场已不存在,只能找目击者,然而,目击者哪有那么好找。
也许事不关已不肯站出来,也许根本没有目击者。
怎么找?
攀舒手指一下一下圈划。
忽而,眼睛一亮。
“也许,可以从蒋谊的社会关系查起。”
陆宏一点即透,高声喊:“好主意。”让攀舒坐到一边,飞快地给卓树声写邮件。
警方因为蒋谊刚强-暴攀舒未遂紧接着被杀,因而将蒋谊的死与强-奸未遂案联系,犯罪嫌疑人锁定在攀舒的亲人上。
可是,已知攀永没杀人,姜淳渊也没有杀人,那么由此推断出,蒋谊的被杀,根本和攀舒无关。
也许,蒋谊只是凑巧在那时被仇杀。
邮件发送成功。
不一会儿,嘀一声,卓树声回信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好了,我马上从这方面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