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别看如今姚家风光无二,不定什么时候哗啦啦就倒了,盛极必衰吗,古今昌盛的大家族无一例外都是这个下场。
不过,这跟自己也没干系,既然子萱去自己也算有了伴儿,去逛一天放松放松也好,这一个月劳心劳力的也该休息一下。
想通了点点头:“子萱既然去,那我也去好了。”
七爷:“听你这话音儿还有些勉强,只怕等到了那园子就玩疯了。”
陶陶嘿嘿一乐,忽想起一件事儿:“七爷,我那个铺子如今还少个管事的呢?”说着眼睛忽闪了两下。
七爷哪会不知这丫头的心思,直接道:“说吧,想要谁?”
陶陶嘻嘻笑:“就知道七爷最好了,我瞧着小安子机灵,接人待物办事也都稳妥,想让他去帮我盯些日子,你放心,他每月的月例银子我出双倍。”小
安子在外头正好听见,高兴的差点儿没蹦高儿。
洪承小声道:“你小子倒本事,这才几天儿就得了外差。”
小安子:”这还不是多亏了您老的提拔吗,奴才一家子都记着大管家的恩德呢。”
洪承叹了口气:“你倒比我有造化。”
小安子多机灵,哪会不知洪承的心思,低声道:“您老何必如此,我娘常说一句话叫,好饭不怕晚,您老跟奴才不一样,奴才断了子孙根,这辈子再出息也就摆在那儿了,您老可是满肚子的学问,一腔抱负,如今是没得机会,等得了机会,那可就青云直上了。”
小安子几句话说的洪承心里舒服了许多,瞧着他笑道:“你小子倒是会说话儿,怪不得二姑娘这个性子,却对你这奴才格外青眼呢,既得了外差就好好的干,跟着这位将来没你的亏吃。”
两人正说着,就听里头叫了声小安子,小安子忙应着进去了。
七爷看了他一眼:“陶陶想要你去帮她管着外头的铺子,你可愿意?”
小安子扑通跪在地上:“爷这话可要折煞奴才了,只主子吩咐奴才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陶陶:“谁让你赴汤蹈火了,你跟着我跑了也小一个月了,我那铺子怎么回事儿,你是极清楚的,你甭说什么赴汤蹈火的废话,就直接说能不能干吧。”
小安子早就摸清了陶陶的脾气,知道这位跟自己见过的女孩儿大不一样,是嘎嘣利索脆的性子,自己要说不能干,这事儿一准黄了,在这位跟前儿谦虚根本没用,就得有一说一。
想到此,异常坚定的道:“奴才能干,只有些事儿还的姑娘提点。”
陶陶:“行了,提点什么,你就帮我盯着些就成。”
等小安子忙退出去,七爷瞧着陶陶:“你那铺子费了这么多心思,这会儿怎么放心交给别人了?”
陶陶:“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才开了一个铺子就不放心,将来怎么做大生意。”
七爷微微皱了皱眉:“铺子开了就开了,你在府里待着闷,有点儿事儿做也好,旁的就别折腾了,你若想要银子直接跟洪承说,多少都由着你。”
陶陶却不乐意了:“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你的银子。”
七爷脸色沉了下来:“非要跟我分的这般清楚才随你的心是不是。”
陶陶见这位要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凑过来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
七爷却不好糊弄:“那你告诉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陶陶只得顺着他道:“我如今用不着银子,等用的时候,再找洪管家支也不晚啊。”
七爷脸色这才缓过来,拉了她坐在身边儿:“真不知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陶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人哪个不爱银子,当然,七爷能不为财帛动心,那是因为你是皇子,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无所求自然就回无所好了。”
七爷笑了一声:“你倒会说,只是我也并非无所求,也有所好,只是你不知罢了。”说着伸手推开窗屉,见窗外一弯弦月挂在夜空,徐徐微风拂进阵阵花香,月光如水倾泻而下,落在院子角的酴醾架上,七爷暗暗点头,想是那架上的荼蘼开了,方才有花香。
这样的夜平静安和,心情也好了起来,哪怕什么边儿有个市侩的小丫头也不妨碍他的好心情,忍不住柔声唤她:“陶陶,想不想听我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