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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追的一个中国女孩儿最近经常说喜欢这个,但我问了好几个人都不懂什么意思!真头疼!”马克用力抓了抓头发。
“墙壁发出咚地一声?”李恩不是很确定地说。
沈溪一边嘎吱薯片,一边露出好笑的表情。
中文博大精深,你等屁民理解不了了吧?还好在上海,和林娜一起看了电影,她沈溪终于追上了时代浪潮,知道“壁咚”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真的那么想知道壁咚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陈墨白揣着口袋,笑着走了进来。
“哦——埃尔文!你快告诉我啊!”马克一副见到救星的表情。
陈墨白淡然一笑,眉眼微垂,仿佛在安静中酝酿着一种爆发力。
然后他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溪的方向,微微上扬的唇角,将沈溪的心跳高高撩起
不好,这家伙要搞事!
沈溪太熟悉他的表情了,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刚要迅速撤离对方的“攻击范围”,陈墨白的长腿迈开,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沈溪咽下口水,再想后退发现背脊不知道什么时候抵住了墙。
我的老天!
她不断用眼神警告陈墨白,只是她瞪得越凶狠,陈墨白眼中的笑意越深,甚至还有几分深情款款的意味。
“在吃薯片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将沈溪的思绪一根一根拽了起来,轻轻拉扯着,刚一松开却又扯紧了。
“嗯……”
沈溪莫名紧张起来,一紧张她就手足无措,生怕陈墨白会对她做什么,下意识抓了薯片往嘴里送。
只是但她的脑海里不争气地全是陈墨白隔着餐巾纸的那一个吻。
而她的心底……在怀念着他最柔软的时刻。
就在她含着一块薯片的时候,陈墨白忽然低下头来,沈溪只看见对方好看的眉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他的鼻尖仿佛蹭过了自己的鼻尖,轻柔得就像某种暗示,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只听见咔嚓一声,沈溪口中的薯片没了。
心脏像是被捏紧了,她能明显感觉到那一刻陈墨白用舌尖顶起薯片的力量,薯片撬动她的牙关那轻微的力度……陈墨白的力量很巧妙,薯片甚至没有碎。
他毫不在意地将被沈溪含过的那一部分也吃了进去。
沈溪看着陈墨白:这家伙疯了……大家都还在啊!
马克和李恩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陈墨白的一只手就撑在沈溪的耳边,那一刻沈溪发现自己无论看向什么方向都是陈墨白。
陈墨白的眼睛,陈墨白的颈子,陈墨白的领口,陈墨白的胸膛……
“小溪,上次你和林娜看的电影是这样的吗?”陈墨白浅笑着问。
沈溪发蒙了。心脏像是被灌注了庞大的力量,挣扎在在爆裂的边缘。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灵,忽然向下一蹲,从陈墨白的胳膊下面遛出去了。
陈墨白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指尖只是碰到了她的后衣领,但他还是收回了手。
她几乎落荒而逃,但是四五步之后不忘回头大喊一声“神经病”!
陈墨白愣了两秒,不由得笑了。
“真是猜中了开头,没猜中这结局啊,神经病……我也觉得自己像是神经病。”
陈墨白看向马克,扬了扬下巴:“这就是壁咚。”
“别说女孩子了……男的被这么摁一下也心跳得厉害吧……”李恩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要是对方吃的不是薯片我该怎么办?她要是吃口香糖,我还把她的口香糖含过来吗?”马克依旧苦恼。
李恩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觉得你没有天赋……”
沈溪冲进自己的办公室,碰地一下把门关上,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完全放空自己的大脑。
咚……咚……咚……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仿佛有人正在敲门,每一下都敲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整个世界随时天崩地陷。
这时候,有人敲响她办公室的门,惊得她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阿曼达?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的邮件。”阿曼达将信封送到她的面前,狐疑地观察起沈溪的表情。
“诶?沈博士,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很红?有吗?”沈溪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颊真的很烫。
“你不会不舒服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先回家休息好了。”
“我……我没事啦!”沈溪赶紧把信封接过来。
用拆信刀拆开,才发现这是自己在麻省理工的导师莫尔教授和他太太的银婚纪念邀请函。
但是邀请函的时间让她有点头疼,正好是巴林大奖赛的时候。
这时候,总工程师霍尔先生路过她的办公室,看见她拿着什么东西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便抬手敲了敲门:“沈博士,你在想什么呢?”
沈溪把邀请函拿给霍尔先生看。
“是莫尔教授的银婚纪念会啊,而且请帖还是教授亲自手写的,看来他对你这个学生是很看重的。如果你不去的话,他们夫妻应该会很失望。”
“但那是巴林大奖赛……”
“巴林大奖赛之后还有很多站的比赛。而且研发团队派人去现场观战也是更好地了解实际比赛的赛车设计需要。车子已经跑上跑道了,如果有什么问题需要也是机械技师。你就安心去看莫尔教授吧,他可是空气力学界的泰山。”
霍尔先生这么一说,沈溪点了点头,露出笑容来:“我也很想念教授。”
那天晚上,沈溪正在沙发上看着神奇星球,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间门。
“陈……陈墨白?”沈溪一开门,看见陈墨白的脸,原本已经被她抛诸脑后的画面忽然再度闪过脑海。
沈溪向后退了半步,又产生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陈墨白低下头来接近自己的画面,一格一格,清晰无比。
“你怎么一副那么惊讶的样子?晚饭吃了吗?”陈墨白好笑地问。
“我正在吃蛋糕……”陈墨白的视线顺着沈溪的肩膀而去,看见了茶几上那个超级大蛋糕,已经被沈溪挖掉了一大半了,怪不得她不饿。
“我煮了饺子,吃不吃?”陈墨白一笑,沈溪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勾自己的心脏,就连血管都要裂开似的。
“我……我不吃……”沈溪又向后退了半步,她只希望陈墨白赶紧离开。
不要再低下头来靠近我!
不要再对我那样笑!
“那好吧,我自己吃。”陈墨白不以为意地转过身。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他的家门离自己不到两米,沈溪却忽然失望了起来。
明明刚才好像要立刻将他隔绝在门外,而此刻,却想要出声挽留。
就在陈墨白取出钥匙的时候,缓缓转过身来:“你明天不跟我们一起走,而是要回去麻省理工吧?”
“嗯……是的。”
“行李箱收拾好了吗?”陈墨白问。
沈溪摇了摇脑袋。
“你去参加教授的银婚纪念,带了礼裙吗?”
“礼裙?不是家宴吗?”
“像这样的家宴,穿着一般会比较正式。”陈墨白好笑地摇了摇头。
“那……那怎么办啊?”
“现在要买也来不及了。而且穿上礼裙就要配高跟鞋。你穿得来高跟鞋吗?”陈墨白又问。
“穿不来……”在沈溪看来,驾驭高跟鞋比驾驭赛车还有难度。
而且代表了这个世界对女性满满的恶意。
“所以,你只能放弃礼裙了。而且礼裙确实不合适你。”
陈墨白回去自己房间,将煮好的饺子端了过来。
闻到饺子的香味,沈溪立刻咽下口水,她端着饺子,一口一个往嘴巴里塞,而陈墨白却打开她的衣橱,一件一件点过沈溪挂在里面的衣服。
最正式的也只是西装而已。
而且还不是套裙,而是西裤那种。
“我记得你说你不想吃饺子啊。”
“我现在想吃了。”沈溪回答。
背对着她的陈墨白勾起了唇角。
“你大学里做穿的是什么?”
“那套纯黑色的西装。”沈溪说。
陈墨白将那套西装取了下来,放到沈溪的面前比了比,沈溪只好将盘子挪开,感觉到陈墨白低下头来靠近自己,沈溪猛的打了一个嗝。
“还好我煮的饺子不是韭菜大葱的。”陈墨白调笑道。
沈溪的脸瞬间红透。
“西装的腰好像有点大?”
“买不到更小的了。”沈溪回答。